第90章自裁
“我们先去你家吧，路上我再解释给你听。”苍司听卡卡西诉说完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之后，脸色凝重的说道。
卡卡西没有再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了。
在路上，苍司并没有第一时间为卡卡西做出解释。
毕竟有些事情，你讲的再多，也不如本人自己想明白。
“卡卡西，我也想问你父亲问过的问题，是任务重要，还是同伴重要？不要说不知道，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苍司淡淡的出声。
“我觉得是任务重要。”稍一思考，卡卡西就说出了答案。
如果是在父亲面前他当然不会这么回答，即使是为了哄父亲开心他也会说同伴重要，再不济也是昨天那样的回答，说一句不知道。
“这就是重点，卡卡西，你认为你昨天回答的不知道，伱父亲听不出来内在的意思嘛？”苍司叹了口气说道。
听到这里，卡卡西内心一突！
是了，那可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嘛？
卡卡西内心有些苦涩。
“那，卡卡西，你为什么认为任务比同伴重要？”没让卡卡西继续思考，苍司紧接着问道。
“前辈，难道不是嘛？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认为我父亲错了，认为任务更重要，甚至连他拯救过的同伴也。。。。。。”后面的话卡卡西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苍司懂！
“卡卡西，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如果这次你父亲选择了任务，然后放弃了同伴，这个消息传回木叶会怎么样？”这也是苍司问的最关键的问题。
“放弃同伴，选择任务会怎么样，那肯定。。。。。。”原本卡卡西想说那肯定没有现在这回事了。
但貌似想到了什么，卡卡西停下了想要说的话，然后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呵呵，卡卡西，你想说什么？”苍司笑着想让卡卡西把藏在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然而，卡卡西却沉默了，一路上低着头。
既然卡卡西不想说，就由苍司替他说下去。
“卡卡西啊，记住了，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的，这件事本身就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的问题罢了。”苍司抛出了这么一個让卡卡西5岁的小脑袋瓜很难理解的话。
卡卡西抬起头看着这个能给自己解惑的前辈。
没让卡卡西多等，苍司继续说道：“朔茂前辈现在被认为第四代火影的第一候选人，这一点卡卡西你知道嘛？”
“我有听村民们以前说起过。”卡卡西点头回答道。
说起父亲被公认为第四代火影的第一候选人，卡卡西当时的内心别提有多么自豪了。
那可是火影啊！
大部分忍者心中所向往的最高位置！
至于为什么说大部分呢，因为首先就要排除像苍司这样的压力怪。
成为火影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当火影，然后去处理那堆积如山的文件的！
但是在卡卡西年幼的内心里，可不是像苍司这样想的
尤其是自己父亲那佩戴在手臂上的半截火影御神袍的袖臂。
卡卡西每次看着都很羡慕！
这也是卡卡西不愿意承认自己父亲会任务失败的一个原因。
在卡卡西年幼的心里，自己父亲就是自己从小到大崇拜的偶像。
不仅实力强大，还受到整个村子里人的尊重。
结果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埋怨自己的父亲，这让年幼的卡卡西内心如何能够接受！
自己的父亲是完美的，怎么允许任务失败！
“那你认为，一个为了任务而放弃同伴的人有资格担任火影吗？”苍司说出了卡卡西内心害怕的东西。
“没。”
这个字是从卡卡西的嘴里生生挤出来的。
如果不是苍司离的近，根本听不到卡卡西的回答。
“是的，你能这么想很好，既然朔茂前辈今天能为了一个任务而放弃同伴，那来日是否也可以为了一个任务，而放弃整个村子的人？”苍司继续说着让卡卡西扎心的话。
这些道理是卡卡西一个人的时候怎么都想不明白的。
“那这究竟要怎么做才可以？”卡卡西迷茫的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不论是为了任务，还是为了同伴，如果要成为火影必须做到面面俱到，放弃了任何一个，都没法再成为火影了。”苍司残酷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卡卡西宛如魔怔一般，一直喃喃的说着。
这一刻，卡卡西也焕然顿悟了！
苍司的循循善诱，也让卡卡西瞬间明白了这件事背后所隐藏的黑暗一面。
面对这种情况，自己的父亲无解！
可是自己这几天还一直责怪着父亲。
想到这些，卡卡西的内心很是自责。
如果自己再多想想，甚至如果早点遇到苍司前辈，问问他的意见，自己也不会给予令父亲伤心的回答了。
“卡卡西，面对这种困境，你知道你父亲会做出什么选择嘛？”没给卡卡西继续自责的时间，苍司又问了一句。
“做出什么选择？我不知道。”这次卡卡西是真的不知道。
“你心里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解决了？”苍司再问。
卡卡西接着摇了摇头。
是啊，苍司前辈只是解释了目前自己父亲所面临的困境，但是并没有解答自己内心不对劲的来源啊。
“正常人面对这种局面，你认为会一直这么平静嘛？”
“不！越平静的表面下只会藏着越无法理解的波澜！”
苍司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解释给卡卡西听。
“前辈，请告诉我，父亲他会如何抉择，拜托了！”卡卡西一脸真诚的看着苍司。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愿是我想多了，通过你的描述，你父亲这两天做了很多看似正常实则反常的举动，因此我推断。。。。。。”苍司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好似在思索着怎么开口。
“你父亲可能想自裁，以此来平息这次的事件，同时也为了避免这些流言蜚语影响到你，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苍司叹了口气，直接把剩下想说的话说完。
听到这里，卡卡西的内心简直是翻江倒海！
他想到了！
想到了昨天父亲殷切的希望听到自己的回答。
然后自己回答完之后，那一滴从茶杯中溅出的茶渍！
接着父亲转身进入厨房时，那瞬间佝偻的身躯。
还有，即使已经很晚了，仍旧想要与自己一起训练刀法。
那更像是想最后一次看看自己的实力，也像是最后一次陪自己做的训练。
再有，今天自己出门前，自己父亲嘱咐自己回家的时候买自己喜欢吃的菜。
另外还嘱咐自己，让自己重视那个叫迈特凯的吊车尾。
这些话在此刻的卡卡西脑海中回想起来，居然更像是诀别！
临出门前，摸自己头发的时候，力度好像也比平常更轻了。
等到卡卡西把这两天所有的事情联想起来的时候，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
自己的父亲，从昨天开始，居然都在做着要和自己告别的事！
而自己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说只有一件事不寻常的话，卡卡西可能不会多想，现在这么多的不正常加起来，那绝对有问题！
而苍司前辈所说的自己父亲可能选择自裁这件事，卡卡西觉得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父亲！”卡卡西惊呼一声，加快了脚下回家的步伐。
如果一开始还只是普通的奔跑，那自从听到苍司说自己父亲要自裁的时候，卡卡西直接是拿命往家里跑了。
苍司同样加快速度跟上了卡卡西。
“砰”
剧烈推门而入的声音响起，卡卡西直接一路往自己父亲的卧室冲。
“父亲！不要！”打开自己父亲卧室的门，卡卡西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举着平时背着的那把白牙短刀对准自己的腹部。
卡卡西喊完之后，直接冲上去，拿自己的双手握住刀刃的部分。
瞬间，锋利的白牙短刀就将卡卡西的双手划破。
鲜血顺着刀柄一滴一滴的落在卧室的地板上。
但是，卡卡西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睁着泪目看着一脸震惊的旗木朔茂。
苍司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卡卡西，你怎么回来了，快松手！”看见卡卡西出门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旗木朔茂也很惊讶。
这完全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不要！父亲，我不要你死！”卡卡西眼眶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和地板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卡卡西，你先松手，什么事我们一会再说。”看着白牙短刀的刀刃已经嵌入自己儿子掌心一大截，旗木朔茂心疼的说道。
“我不，我。。。。。。”
卡卡西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脖子一痛，然后整个视野陷入了黑暗中。
“卡卡西！”旗木朔茂激动的喊道。
“抱歉，朔茂前辈，卡卡西现在的心情有点激动，我只能选择用这个方法让他先安静下来。”苍司走上来歉意的说道。
“啊，是苍司啊，你不用道歉，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旗木朔茂小心的把卡卡西抱起来说道。
“苍司，得麻烦你稍微等一会了。”旗木朔茂一边轻轻掰开卡卡西握着白牙短刀的双手，一边继续对苍司说道。
“朔茂前辈，您先忙，是我冒昧打扰了。”说完这句，苍司恭敬的在一边找了个地方盘坐下。
接着，苍司就一直在一旁看着旗木朔茂小心翼翼的帮卡卡西包扎着手上的伤口。
要说还好苍司及时打晕了卡卡西这小子，没想到他握刀的双手这么用力。
如果再晚一点，以白牙短刀的锋利程度，卡卡西的双手估计就要废了。
因为在旗木朔茂为卡卡西包扎伤口的时候，苍司甚至都快透过伤口看到骨头了。
由此可以看出卡卡西当时一冲进来，看到旗木朔茂拿着白牙短刀对着自己腹部，那造成的冲击力有多大了。
这一幕，其实对任何一个子女来说都是接受不了的。
谁会愿意接受自己父母当着自己的面自杀呢。
等到旗木朔茂替卡卡西包扎完手上的伤口之后，才终于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苍司。
苍司也同样看着旗木朔茂。
双方之间谁都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开口说话。
或者也有可能在酝酿着等一下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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