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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董卓

  洛阳上西门,众洛阳守军眼睁睁看着一队队的西凉铁骑,奔腾涌进了洛阳城,直奔皇宫而去。

  因为洛阳城里四处混乱,他们没有接到主帅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何进决定调董卓领兵入京时,主簿陈琳曾经提醒他说:“大兵一到,强者称雄,这样做是倒拿干戈,授柄于人,不但不能达到目的,恐怕还会引起混乱呢!”

  不过何大将军没有听从,而袁绍同样也预估不足,最终成了客大欺主的局面,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宫门外袁术、曹操等人,看着与他们对恃的西凉铁骑,心里都有些有些惊慌。

  他们哪经过这种阵势,也料不到董卓竟然已经来到了洛阳,在没有得到号令的情况下私自纵兵进城,显然董卓是瞧不上袁术和曹操这帮少爷兵的。

  而袁绍他们的兵马,不是在城里搜捕宦官一党,就是派出城去寻找少帝,在缺少兵力的情况下。

  袁术、曹操他们,眼睁睁看着西凉骑兵,逐渐控制住了皇宫周围,即便冲突又能如何,打的过吗。

  有的时候,中央军区的战力,也就那么一回事,扯扯虎皮威慑一下还行,真要和边防军干架,那还是算了吧。

  君不见天宝年间,安禄山的边防军,把大唐的御林军打的不要不要的。

  不久后,董卓簇拥着少帝,和一干大臣回到了宫中。

  少帝回到宫中后,大赦天下,改年号将光熹元年改为昭宁元年。

  自此董卓大军屯驻洛阳城外,未几日,并州刺史丁原率领大军前来,被少帝封为执金吾,又封董卓为司空领并州牧。

  而董卓得谋士兼女婿李儒的提醒,却是以救驾有功为名,大肆封赏了一众名士,却是让董卓威望日盛。

  有一句诗怎么说的来,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这里形容前期的董卓也是合适的,自古以来善始者多,善终者少,倘若能始终如一便是了不得了。

  洛阳董卓居处中。

  董卓却是怒气冲冲地骂道:“吾于北邙山上救驾有功,又为那一众名士请功讨赏,却是封吾领并州牧,此何意?丁原本是并州刺史,年初才改刺史为州牧,如此明显之离间,当吾看不出来吗?”

  董卓说完,又泄了一通,待得董卓发泄完之后,李儒才说道:“主公,如今我们仅三千精锐大军于洛阳,丁原有整整三万并州狼骑驻扎城外,若是我军与丁原硬碰,不一定能胜,为今之计,唯有等候张济、徐荣等人,率大军前来,是时主公手握十万大军,当不惧丁原。”

  董卓此时亦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说道:“张济、徐荣大军,亦不是短时能到的,如今乃是我最弱之时,若丁原与袁绍等士人集团,联合出兵攻我,以丁原之并州狼骑,及袁绍等人所掌的西园八校,吾亦不得不撤出洛阳啊。”

  李儒听了之后,想了想,说道:“主公勿忧。儒有一计,可拖延时间,以待徐荣率大军前来,只要徐荣大军一到,主公当可铲除异己,总揽朝政大权。”

  董卓听得李儒这么说,急忙问道:“好啊,文忧何计,且细细道来。”

  只听见李儒说道:“主公,儒有两计,其一当每夜令三千士卒出营,第二日早上装作三万大军开入营中,如是者数日。丁原、袁绍等人当疑主公已有十万大军开进洛阳,主公即可诈为十万大军,丁原等自不敢妄动,此虚张声势之计也。”

  听得李儒一计,董卓顿觉有理,接着急忙问道:“文优,第二计乃是何计?”

  只听见李儒微笑着道:“原何进部将吴匡,现今掌何进所部,其以为何进之死,乃其弟何苗勾结张让所致,方今其欲杀何苗,主公如助其杀何苗,当可收编何进、何苗所领之北军,如此我大军人马当与丁原等相仿,乃救急之策。”

  董卓听得,笑道:“文忧此计大妙,如若收编何进、何苗大军,吾即可掌洛阳四门,如此洛阳即在吾手中也。”

  李儒赶忙劝说道:“主公,事不宜迟,今夜主公当行虚张声势之计,三日后当寻一说客去说吴匡,大事可成矣。”

  董卓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接着问道:“文优,那何人可为说客?”

  李儒顿了顿后,徐徐说道:“当让主公之亲弟,董旻前往,以示诚意。”

  董卓笑道:“哈哈哈,好,当依计行事,我有文优,可抵十万大军啊。”

  李儒连忙谦虚说道,“不敢!”

  第二日,百官均收到消息,城西有一队军队前来,看人数约有三万人,打着董卓的旗号,而此军亦进入了董卓营中。

  丁原和袁绍等人收到消息,却是心中甚忧,立即开了个会议。

  但最后却还是对董卓的大军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开战,只决定仔细留意。

  又过了几日,董卓军营中屯驻了过“十万”大军,令丁原等人忌惮不已。

  当董卓行了几日虚张声势之计后的晚上,董卓之弟董旻寻到了吴匡。

  将董卓欲连吴匡,诛杀何苗之事说了一遍,吴匡念平日何进对自己有恩,便决定诛杀何苗为何进报仇。

  董旻立即说出了,董卓之前交代的计划,吴匡立即领着手下士卒,以为何进报仇为名杀入何苗府中,将何苗一家老小,都通通杀尽。

  之后董旻将吴匡带到见董卓,董卓通过一番言语收服吴匡,而董旻则奉令去接收何苗部队。如此一夜之间,董卓就收编了何进、何苗所率领的三万多北军。

  原先西园军有五万,被袁绍等人收编两万多,这三万多是未北收编或者老弱。

  毕竟袁绍等人,也吃不下那么多军队,毕竟养军队需要钱粮的,所以又白白便宜了大魔王董卓。

  董卓收编了何进、何苗原来的军队之后,让本部人马亦开进洛阳城中,如此有三万余大军的董卓据守洛阳城。

  就算丁原再多两倍军队,亦不能攻陷重兵防守的洛阳,董卓如今可谓稳如泰山,只需耐心等候自己的十万西凉铁骑前来,即可动手歼灭丁原。

  是夜,西园驻地。

  当着一众部属的面,袁绍恼怒地拍案道:“不想董卓此人,竟然敢纵兵进城,那吴匡竟然帮董卓、董旻,收降了大将军旧部,我等皆白忙活了一场。”

  王匡这时也跟着进城,来到西园驻地,他劝道:“董卓统率强兵,将有不轨的打算。现在不早作打算,必然会被他控制。本初我们应该乘他刚到,兵马都很疲惫,发动袭击,可以生擒董卓也!”

  面对王匡想当然的言论,袁绍有些忧虑说道:“那西凉兵马骁勇异常,以我们的兵力怕是很难办到,再说我等只是刚收编了部分西园兵马,军心也还不稳定。”

  袁熙心想,这时凭袁绍这些兵马确实不足以对抗董卓,除非联合上袁术、丁原、曹操等人全部军马。

  可这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而且袁绍一旦决定的事,是不会听他人劝阻的。

  王匡有些失望,再说了几句寒暄后,他就匆匆回他城外兵营了。

  就在袁熙出营门时,打马跑来一名骑士,近了一看原来是有一面之缘的张辽。

  张辽到营门前下马,跟袁熙见过礼后,由他带进去见了袁绍。

  张辽拿出令符文书说道:“辽募兵完毕,共招募得兵士一千,请将军示下。”

  袁绍称许了他几句,“嗯,辛苦文远将军了。”

  张辽有些犹豫得问道:“听闻大将军已经身死?”

  袁熙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了他事情始末。

  袁绍接着说道:“当今局势危急难明,文远将军不如,在西园任职以护佑社稷如何。”

  张辽婉言谢绝说道:“多谢袁司隶厚爱,既然大将军已经身死,辽理当回到丁大人那去,不然袁司隶岂敢用我。”

  看到张辽的推辞,袁绍也没有太在意,客套了会后,便让袁熙送他出去。

  营门前,袁熙帮张辽牵着马匹缰绳,他边走边对张辽说道:“有件机密之事,不知该否跟文远兄说。”

  张辽拱手道:“公子尽管讲来。”

  “我等收到密报,近日董卓欲对丁刺史不利,希望文远提醒丁刺史,小心提防才是。”袁熙面色凝重嘱咐道。

  张辽半信半疑道:“多谢公子告知,我会提醒丁刺史小心堤防的。”

  袁熙接着说:“我于文远兄一见如故,恨不能相交结识,父亲也对张大哥很是看重,此去如发生什么变故,只管来找我父亲与我,我袁家大门为你而开。”

  张辽连忙称谢,倒也没有太在意。

  袁熙心想,自己已经提醒过了,如果丁原还是被杀,那也不是他能力所及了,也希望丁原死后,张辽能来投吧。

  其实董卓的兵马,并不像史书说的只有三千,那三千铁骑是他嫡系精锐而已。

  而且昼进夜出造成了大军源源不断的假象,但是的确唬住了,一帮不懂军机的大臣百姓。

  有人问了,曹操如此奇才,难道看不出来吗,是不是太弱了,不是这样的,曹操的军事韬略,是在不断征战中,不断磨砺出来的,不是一出道就无敌的。

  加上何进部曲将领吴匡的投靠,他收降了何进何苗兵马后,兵力达到了三万之多,这也是袁绍等不敢妄动的原因。

  董卓自持手握重兵,开始流露出嚣张跋扈的本性来了,之前的谨小慎微,只是手段罢了,可惜了,如果他能克制住自己的野心,不争一时,也许会成为霍光第二吧,可惜历史没有假设。

  十日之后,董卓的十万西凉铁骑,终于开到洛阳近郊,董卓让三万飞熊军进城中驻扎,其余大军则在城外安营扎寨,如此一来董卓更是占尽优势。

  他每日带铁骑进出洛阳城,横行街市,宣示实力震慑宵小,百姓惶惶不安。

  而且膨胀后的董卓开始出入宫庭,更是肆无忌惮。像曹操、荀攸等大臣,已经发觉了他的野心本性。

  洛阳城中,原本属于何进的大将军府此时已经被董卓所霸占,董卓却是于府中设下筵席,宴请朝中百官。

  如今董卓势大,朝中百官听得董卓设宴,自然不敢不来。好似袁隗、王允、黄宛等高官,也早早便到。而袁熙也随同父亲袁绍一同前来。

  而董卓在董府之中让李傕、郭汜、樊稠三将,各领一队士卒来回巡查,防备森然。其背后则是立着骁将华雄,可谓准备充足,大有鸿门宴之意。

  朝中百官早早就到达,只有执金吾丁原一人最迟。丁原此人脸容威严,行走之间又自有一番高官的气度。

  不过袁熙却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丁原,目光反而看向跟在丁原身后的那人。

  只见此人生得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一柄方天画戟,袁熙脑海中立即,就闪过一个人名:“吕布。”

  没错,虽然没有甲胃在身,也只是寻常打扮,但那气度,手上拿着那标志性的武器,都让袁熙可以猜出他就是吕布。

  吕布跟在丁原身后jin来,随便扫了厅中的百官一眼,也没有多停留。但目光扫到华雄身上时,稍微停顿了一下。

  丁原来了,筵席自然开始,酒过三巡之后,董卓却是乘着酒兴说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主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吾欲效法霍光辅宣帝,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

  丁原听得,拍案而起,立于筵前,大呼道:“不可,汝是何人,敢大言?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汝欲为篡逆耶?为王莽耶?”

  董卓听得,怒叱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说完执剑而起就欲刺丁原。

  只见丁原背后的吕布,一个闪身站了出来,手中方天画戟轻轻一点,就将董卓刺向丁原的剑荡开,之后却是收戟而立,怒目而视董卓。

  董卓长剑被吕布荡开,吕布力大却是,使得董卓打了一个踉跄,张济立即扶住董卓,华雄则是拔剑遥指吕布。

  场中剑张弩拔,李儒见得不妙,立即出言圆场道:“今日乃是饮宴,不可谈国政,来日朝堂之上,再论亦不迟。”

  董卓听得目视李儒,李儒朝董卓轻轻摇了摇头,董卓只得收剑返身,回到自己的案前。

  而丁原却是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吕布则是瞪着华雄和董卓一眼之后,也跟着丁原徐徐离去。

  丁原离去,酒宴又恢复了,不过百官都心情恍惚,心中令有所想。

  又饮过几杯,董卓却是想再提废立之事,却被李儒暗中摇头提醒,阻止了下去。董卓见事情不顺,百官心情又恍惚,筵席又过了一会,就草草结束了。

  百官散去之后,董卓却是向李儒问道:“文优,方才执戟者何人也?”

  李儒答道:“回主公,乃是丁原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有万夫不当之勇,传闻胡人小儿之闻其名当可止哭声!”

  董卓惊讶道:“竟有如此勇武?恨不为我之爪牙也!”

  董卓身后的华雄,却是哼了一声,说道:“主公和军师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吕布若来,吾凭手中大刀,定将他一刀砍成两半。”

  董卓却是轻言抚慰道:“华雄将军英勇,吾心甚慰啊。”

  正在几人对答间,有人来报,丁原在城外搦战。

  董卓听得不由大怒道:“丁原匹夫安敢如此,我不去找他麻烦,他倒是先找我茬了,诸位将军且去列阵,随本将亲自会一会那丁原。”

  董卓有十三万大军,屯驻在洛阳城中,如今丁原只在一门外搦战,董卓亲自率领三万飞熊军出城,华雄、张济、李儒等,一干文武自然跟随在侧。

  两军对峙,虽然丁原联军手下军队略多于董卓,但董卓手上皇牌精锐飞熊军又岂是寻常,虽仅三万人,但气势上却不输于丁原等人五万大军。

  两军列阵完毕,只见吕布顶束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随丁原出到阵前。

  丁原指着董卓骂道:“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尔无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废立,欲乱朝廷!我当替天诛杀尔等,以谢天下。”

  董卓未及回应,就见到吕布策马直杀过来,董卓身后华雄见得大怒,挥刀策马直取吕布,大战一触即发。

  再望过去时,两骑已经撞到了一起。

  “当”一声大响,两骑交错而过之后,华雄差点被吕布一戟扫于马下。

  回马后,吕布与华雄又一次交手,吕布眼神中透着失望,两人拔马再战。

  “当”又是一声大响,这次华雄却是知道全力迎战吕布,吕布原本以为这一戟就能拿下华雄,怎知道华雄全力出手之下,却是令到吕布感到惊喜。

  吕布拔转马头,单手执戟遥指华雄问道:“来将可通姓名。”

  华雄哼了一声,喝道:“某关西华雄是也。”

  吕布傲然说道:“原来是你,来,且与某家再战。”

  接着,两骑再次撞到一起,只见其中刀来戟往,两人在马上杀得不亦乐乎,两人战了四十多个回合,吕布就感觉到华雄渐渐不支。

  华雄不擅防守,能战上四十多个回合,已经算是出尽全力了,两人战力高下立判,华雄终究只是武力93+而已。

  就在此时,吕布趁华雄不备,一拉缰绳,然后策马杀向后边的董卓。待得华雄反应过来之后,想拦也拦不住了。

  见到吕布向自己杀来,董卓立即吩咐道:“撤退。”然后自己当先拨马而走。

  董卓的坐骑是赤兔,亦是一匹马王,他拔马逃走,吕布自然就追不上了。

  董卓一走,徐荣立即指挥三万飞熊军,缓缓后撤。

  丁原见得却是,没有下令挥军追击,只是出阵喝道:“董卓,汝如今知道我军厉害了吧,当退出洛阳,吾便不和计较妄言废立之事,若不退出,只需吾儿出手,就能使汝身异处。”

  说完哈哈大笑。

  这丁原也够逗比的,不知道宜将乘勇追穷寇,错失了击杀董卓的最佳时机,果然配角都是死与话多。

  吕布听得丁原说话,却是没有朝董卓追去追去,只是在三万飞熊军前,耀武扬威一番。

  董卓大军就这样,缓缓退回洛阳城中,丁原则是率军回到自己的营地,两军交战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不过今日场中的大战,却是成为了两军兵将,今后一段时间的谈资了。

  洛阳城中,董府。

  董卓却是召来众将议事,只听见董卓说道:“吕布骁勇,且有丁原五万大军为助力。丁原其军乃是并州边地久战之兵,战力之强横不下于吾军,若我大军要歼丁原所部,恐怕亦损失惨重矣。”

  李儒却是回道:“主公所言甚是,若我军与丁原开战,就算是胜亦是惨胜,此诚不可取也。”

  董卓听完却是叹了口气,诸将却是低下了头。

  正当众人无策之时,一人出列拱手道:“主公,肃有一策,可令主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败丁原大军。”

  众人视之,乃是新投入董卓麾下的李肃。

  董卓见得李肃如此有把握,便问道:“汝有何策?”

  李肃答道:“肃与丁原部将吕布乃是同乡,自幼相交甚厚,肃愿为主公说吕布来降。吕布于丁原军中威望甚高,只要吕布一降,丁原大军军心涣散,主公胜之易如反掌。”

  董卓听得却是问道:“汝以何说之?”

  李肃答道:“肃闻主公有一马,名唤赤兔,可日行千里,肃以此马及金银再凭三寸不烂之舌,定当说吕布来降。”

  董卓听得有些心动,却还是问李儒道:“文优,此策可行乎?”

  李儒微笑道:“主公欲取天下,何惜一马,不妨一试。”

  董卓点了点头,便让人牵来赤兔,又准备金千镒、明珠十颗、玉带一条,让李肃连夜去见吕布,先拆了丁原臂膀再说。

  当天夜里,李肃和一名随从牵着赤兔拿着礼物来到吕布营中,却是被巡查的士卒见到,被挡在了门外。

  士卒喝问之,下李肃连忙说道:“吾乃是吕布将军同乡,且去为吾禀报吕将军,就说故人来访。”

  说完递些大钱给一众士卒,又说道:“诸位辛苦了,这些钱且收下,日后好去城中吃酒,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士卒接过大钱大喜过望,然后却是去为李肃禀报了。

  丁原军中的士卒甚是敬重吕布,又收了李肃的钱,就立即去为李肃禀报,当吕布让士卒放李肃入帐之后,士卒们亦没有搜李肃的身体,可能他们亦觉得凭吕布武艺,就算是刺客亦不惧。

  李肃大步走入吕布帐中,笑着对吕布说道:“兄长别来无恙乎?”

  吕布见到是李肃,却是笑道:“久未相见,不知却是何风,将贤弟吹到为兄这里来了?快请!”

  李肃却是说道:“日间,却是见到兄长大展雄风,忍不住心中激动,于是便来寻兄长一叙了。”

  吕布却是奇道:“哦,贤弟今日怎会来到为兄这里?”

  李肃却是笑道:“肃如今却是在董公麾下效力,现任虎贲中郎将一职,故此却是见到兄长雄风,故请命来见。”

  吕布听得,有些落寞地应了一声。

  李肃见得,立即说道:“以肃之才亦可任虎贲中郎将一职,兄长武艺可谓当世无双,若投入董公麾下,所得之高位定然远在肃之上,兄长不如。”

  吕布听得,瞪着李肃打断他说道:“汝可是来说某降董卓耶。”

  李肃怡然不惧,盯着吕布说道:“兄长武艺当世无双,丁原无能,以主薄一文职待兄长,却是埋没了兄长,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董公既爱兄长之才,以肃说之自然高位以待。”

  说完又取出黄金、明珠、玉带等物,说道:“此乃董公心意,外间还有名马一匹,名曰赤兔,可日行千里,董公日间见兄长无好马,特命肃牵来赠与兄长,以助虎威。”

  说完拍了三下手掌,李肃的随从,立即牵着赤兔走进吕布的帐中。

  吕布朝帐门处望去,却是见到一马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李肃见到吕布望向赤兔的眼神之中,带着渴望的神色,自然知道吕布对此马甚是喜爱,便立即说道:“董公对兄长之喜爱表露无遗,而兄长投到董公麾下,尚有高位以待,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吕布听得,却是摇头道:“丁原乃是吾父,一向待吾甚厚,吾不忍弃之。”

  李肃听得,却是说道:“兄长此言差矣,兄长姓吕,丁原姓丁,丁原又岂会是兄长之父呢?况且丁原知兄长武艺当世无双,却以兄长为一文职主薄,肃以为丁原乃是妒忌兄长之才,不欲兄长领兵作战立下大功罢了。”

  吕布听了之后沉默不语,李肃却是加了把火,说道:“观吾主董公,自入洛阳之后,先是救下天子与陈留王车驾。于洛阳城混乱之时,又整顿城内治安,使百姓不受兵荒马乱之苦。而后又大举提拔当世名士大儒,卢植、蔡邕、荀爽等人,均因董公举荐之故,才于朝堂之上取得高位。若兄长弃丁原而助董公,董公自会让兄长领兵讨伐诸胡,到时兄长自可成就不世之功业,有如卫、霍可青史留名。”

  吕布听完之后沉默良久,而后却是说道:“那为何今日,董公要言废立之事,如此岂非大逆不道?”

  李肃闻言,却是笑道:“董公行废立之事,乃是尊先帝遗诏,先帝喜陈留王,天下皆知,然为何陈留王不能登基。却是何进以及其妹擅改先帝遗诏,让皇子辩登基称帝罢了。如今董公行废立之事,实乃遵循先帝遗诏行事,并无不妥,况且陈留王聪慧,若是登基有董公辅助,当可成为一代明君,如前朝宣帝是也。”

  吕布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贤弟所言有理,如此为兄且留书一封,随贤弟去见董公。”

  正在吕布准备取笔墨绢布的时候,李肃却是阻止道:“兄长莫急,兄长初次见董公,何不献上进身之礼?”

  吕布听得,奇道:“进身之礼?”

  李肃沉声道:“丁原人头。”

  吕布听得拍案而起,怒视李肃道:“汝欲陷吾于不义乎?”

  李肃摇头说道:“兄长此言差矣,肃以为丁原当乃国贼也,为国除贼,何来不义之说,请兄长三思。”

  吕布听得,却是说道:“丁原虽然待某不好,但何以称之为国贼?”

  李肃却是笑道:“兄长莫急,且坐下听肃细细道来。”

  吕布依言坐下,李肃却是说道:“何进与其妹为一己私利,擅自改先帝遗诏,令皇子辩登基,何进可称国贼乎?”

  吕布听得点了点头,李肃接着说道:“而丁原乃是昔日何进心腹,如今丁原不欲董公尊先帝遗诏,改立陈留王为帝,岂不又是国贼。”

  吕布听得,却是说道:“废立之说,各执一词,其中多有暗味,尚未可知也。”

  李肃听得,却是说道:“如此废立一事暂且搁下不说。肃闻当日丁原于并州出兵,渡黄河之时因无船渡河,故强征百姓之船,其间百姓不允,与大军冲突,丁原下令将拒绝大军征船之百姓斩杀,可有此事?”

  吕布听得,默然地点了点头。

  李肃却是说道:“丁原远在并州,与董公一同收到何进书信,为何丁原比董公路程要远,而大军比董公要早到,却正是丁原残暴,强征百姓之船所致,为的就是早日到京,想以大军控制洛阳以及朝廷,行不臣之事,可惜天佑董公罢了。”

  顿了一下,李肃又说道:“反观董公,只带三千兵马而来,闻得天子与陈留王流落北邙山,当即领大军于山中寻天子以及陈留王,如此忠心岂是丁原可比。且董公大军自河东来洛阳,期间并无侵扰百姓,反而大军过黄河,让百姓摆渡亦给予钱财,百姓多受董公恩惠,如此行事,当属贤臣所为。”

  见到吕布沉默,李肃接着道:“如果兄长不杀丁原,让丁原大军阻董公行贤臣之事,如此两军交战将士自然死伤无数,并州将士乃是兄长之袍泽,西凉将士乃是兄长日后之袍泽。杀一丁原可救兄长千万袍泽,如此所为岂是不义,实乃行大仁大忠之事,望兄长诛杀丁原,肃在此代两军将士多谢兄长了。”

  说完李肃“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吕布见得,想扶起李肃,不过李肃仿佛铁了心一般,长跪在吕布面前,并且磕头不止。

  吕布只得长叹一声,说道:“贤弟,为兄应承你好了,且先起来。”

  李肃听得,却是没有立即起来,而是说道:“这一拜却是谢兄长救两军千万将士之性命,兄长万勿推迟。”

  说完恭恭敬敬地向吕布磕了一下头。磕过之后,才被吕布扶着站了起来,对吕布说道:“兄长且去杀了那丁原。”

  吕布叹了口气说道:“吾只杀丁原一人。”

  李肃说道:“这个自然。”

  ……

  当夜,丁原被部下吕布所弑,其所部部归吕布统领,吕布则率部投降董卓,如此董卓之势力,于洛阳再无人可挡。

  吕布收编了丁原大部将士,投降了董卓,但还是有小部分士卒不愿投降的,却是在张辽的带领下朝东方逃走了。

  从执金吾丁原领兵与董卓战于洛阳之郊。到被叛将吕布所杀。随后董卓遂兼并丁原军。到此刻为止,董卓已经拥兵二十余万。戈车千乘、战将如云,天下无人能与之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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