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剑下，自在老人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都说自古剑修出天才，他值守剑门也看过不少天赋卓绝的家伙了，但像现在这位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思忖后，旋即说道：“绝望剑意与毁灭剑意可不同，毁灭剑意主要是理解，而绝望剑意更多的是修心，你一上来开第十个级别，有可能迷失于其中，我不能这么做。”
“年轻人，即使你掌握双重剑意，也需循序渐进，你的绝望剑意若也是剑皇境，我可以破例帮你开启第五个级别，若你能适应的话，我……”
自在老人正劝说着，面色猛的一变，瞳孔疯狂收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剑舍内，宁凡已经展开绝望剑域。
而且，还是剑主级剑域！
“原来你是本身就是剑主？”自在老人当即失声道。
“现在可以开第十个级别了？”宁凡问道。
“不行，可以考虑第六级别，或者第七级别……”
自在老人话音刚落，宁凡展开的绝望剑域气息不断攀升，一朵朵花瓣排列成一个完美的圆形，出现在剑舍内。
“巅峰剑主？”
自在老人此刻脸色变得无比慎重。
即使是剑道圣地，这样的妖孽天才也好久都不曾见过。
不，历史长河内，有很多天才，关于他们的传奇故事在各个百方世界中流传着，但那些可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其中许多已经逝去，还有许多已经归隐，此时自在老人却明白，自己是见到了一个活着的传说级天才。
“可开第十个级别？”宁凡问道。
自在老人沉默一会，他本想说即使巅峰剑主，也难以承受第十级别，但对方一再要求，自己若再三推脱，未免显得太小气了。
“既然如此，你可做好准备，我不希望因为剑舍修炼，埋没一位剑修的太好前途！”自在老人说道。
话音落下。
剑舍内，开始卷起一阵微风。
这微风刮起后，开始围绕着宁凡不断转动，同时淡淡的绝望之意将宁凡包裹起来。
随着风不断席卷之际，绝望气息越来越浓郁。
“好强的绝望气息……”宁凡眼中闪烁出一抹异色。
所谓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对于绝望的探索，当真是各有各的妙招。
宁凡当即打算入定时，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冷笑声，“呵呵，你不会以为，自己用这个办法，就能像毁灭剑意那般有所获吗？”
说话的正是珈蓝神族那位女子。
“不行？”宁凡问道。
“毁灭剑意，解于表，止于识，你莫名其妙修得六识剑悟，自是可行的，但绝望剑意是心之一道，这种假装来的绝望有个屁用？不然你以为我们珈蓝神族要费尽心思去创造‘永恒’来折磨自己？”她说道。
宁凡没有再说话，成不成，体验了再说……
反正入剑门又不要钱，万一真的有收获呢？
围绕着宁凡不断旋转的绝望之风，越刮越剧烈，那种绝望情绪也越来越浓烈。
宁凡闭着眼，细细体悟。
一炷香时间后，他睁开眼睛，终究是撇了撇嘴，微微有些失望。
和那盛装女子说的一样，他意识到这绝望是假的，这种环境下，除了自身情绪被影响外，他几乎没有任何收益！
尤其是自己经历三根痛苦石柱后，眼前这种绝望对宁凡而言，完全是小儿科。
其他剑修或许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有所悟，但对宁凡来说，连心灵都无法震撼。
“这位前辈，可以停下来了，”宁凡说道。
自在老人正小心翼翼观察着宁凡，就怕他一个不支就迷失在绝望内，看到宁凡的表情，他奇道：“怎么？”
“这种修炼方式不太适合我，”宁凡说道。
话音落下，剑舍内的旋风渐渐轻缓，最终消散。
待宁凡起身，推开门，却见广场上的剑修们仍旧没有散去，反而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嗖！”
一道人影，径自来到宁凡面前，做出一个抱拳姿势，“阁下，吾乃剑道家族文家的掌舵人，敢问阁下是否愿意加入我文家……”
“嗖！”
“吾乃沉水剑圣地长老，若阁下愿意加入我沉水剑圣地，无论阁下在天涯海角，我们都能遣人将阁下接来，至于待遇，阁下尽管开口！”
片刻之间，就有更多人围拢上来，有一些人更是直接开出不可思议的价码，以求宁凡加入。
这一幕，倒是让宁凡有些发懵。
“咳！”
这时那位王等风径自上前来，一把抓住宁凡，说道：“阁下，请随我来。”
宁凡尚未答应，就被王等风一路直拽，片刻后，他就看到三支巨剑出现在面前，而在三支巨剑下，还有两人，一位老者，还有一名容貌端庄的女子。
那女子似已完全入定，对宁凡的到来没有反应，而老者已目光灼灼盯着这边。
不用说，宁凡已知这老者，就是剑舍中那个声音的主人。
王等风将宁凡带到此地后，当即开口说道：“阁下，你若能够来剑道圣地，我们有把握让你短时间内成为一名巅峰剑主……”
自在老人淡笑一声，道：“他已经是巅峰剑主了。”
“什么？”王等风眼睛一瞪，“你是说绝望剑意……”
自在老人淡笑一声，盯着宁凡问道：“我想知道，阁下骨龄多少？”
宁凡在进入剑门时，就曾有过警惕，毕竟面对一群陌生人，尤其是这些陌生人是自己暂时惹不起的势力，一定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当他发现剑门内，彼此之间都看不清对方时，才彻底放下心来，这也是他为什么随意暴露自己巅峰剑主身份的原因。
眼下，这位老者直接开口相询，他略作沉默后，说道：“二十二岁半。”
自在老人与王等风脸上微微惊愕，虽说心中早有猜测，但亲口证实后，两人内心还是颇为激动。
“阁下愿意透露姓名，以及自己所在的位置么？”自在老人又问道。
宁凡当即摇了摇头。
他不确定这剑道圣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
相比十方天地，百方世界内的势力恐怕更加错综复杂，不可能凭对方一句话，便将自己身份全部交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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