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蠕动的情况，席沉还以为会在里面看到虫子什么的，又或者是一些异形都是有可能的。
然而将这些肚皮划开之后，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骨头，没有内脏，只有一滩黑水。
如果那东西真的水的话。
伸手直接去触碰是肯定不可能，但是这东西或许可以带走让祂去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找个东西去装一下才行啊。”
席沉呢喃着，但是眼下的黑水是没有办法装起来了。
“那就在找找其他人吧。”
眼前这些可没有别的办法了。
“体内都是这些东西，想来已经死了吧”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活着的生灵。
眼前的尸体，席沉没有处理，而是放在了原地，他很想知道，当光亮再次出现的时候，这些尸体的结局是什么。
随后便起身去寻找别的小队。
这人鱼城中确实不止一队的人在巡逻，有了光源存在后，席沉的速度就快上很多，也找到了第二批的人。
这次下手就更加的干脆了，但是并没有直接将他们杀死，而是全部打晕之后，制服在原地。
随后在他们看着应该还算是活着的状态下直接开膛破肚。
几乎是在扒开肚皮的第一时间，便是一滩黑水朝着席沉而来。
若非席沉反应灵敏，察觉到这黑水的危险，这一个照面之下，就可能被这东西糊一脸。
不了解这黑水，但看着就不像好东西。
“看来这样是不行了。”
自己想要将这黑水完整取出来的话，恐怕就不能够开膛破肚：“要想办法将这些东西直接引入祂所在的空间才行。”
只是将席沉推入到那个空间的时候，这些东西也没有跟着进来，想来是进去之后会出现别的变化，是担心被认出来吗？
祂给的鳞片还在席沉这边，随时都能够打开空间，要不现在就开启将这些人全都送进去？
然而还不等席沉真的使用鳞片的时候，面前的人却全都消失了。
是真的全都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就连周围的黑水也跟着消失了。
席沉立刻跑向了原本应该有被自己杀死的那些人的地方，然而在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干干净净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果然啊。”席沉看着周围的情况，心情反而是变得有几分美妙。
“那么现在先解决一件事吧。”
裴倾这一夜当然还是与封人攱一起的，醒来的时候又只有封人攱一个，便下意识问了一句：“他不会是一夜都没有回来吧。”
封人攱颔首，但却并没有任何担心。
“他不会死在昨天晚上了吧。”裴倾只是开个玩笑，却被封人攱那突然看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就是说说，我知道他不会出现问题的，是我多嘴了。”
“我们可以出去了。”封人攱的神情冷淡了几分，因为裴倾之前的话，“今天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好，我知道了，不过千万别再出现昨天那样的情况了，真是好危险。”裴倾收拾的很快。
两人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有人鱼城的百姓聚集了。
裴倾两三步追上封人攱后，凑到封人攱的跟前：“你好像跟那个人的关系非常的好。”
封人攱侧首看来，没有回应。
“你看啊，虽然你们嘴上是没说，但是看你们两人之间的表现，也能够看的出来，你们应该是非常信任彼此的吧。”
封人攱还是没说话，但这一点裴倾感觉得没错，自己与席沉之间的信任确实不是一般的搭档能够做到的。
“而且那个人其实是有点可怕的，应该是一个行事无所顾忌的人才对，但是现在畏手畏脚的，是因为有你在吧。”
“你好像话有点多。”封人攱将其话打断。
但不得不承认，裴倾说的或许是真的，因为自己的存在，才会让席沉不能够自由地放开。
只是这样并没有不好，封人攱就是那根拉着席沉的绳子，他是不会松开的。
“不过今天的话，我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散布谣言。”
你将这话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吗？
裴倾傻眼，但还是跟上了封人攱。
有关谣言的扩散，基本都是来自八卦，而八卦这件事，那是骨子里的血脉流传，这是一种所有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最后到底说出来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是谁传出来的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其中的核心内容是不变的，所以只要大的方向上没有问题就可以了。
本来城主这边已经在着手准备后续的事情，保证今天的歌灵节能够正常进行下去，也像是自己之前安排的那样，让圣茜娅在今天稍微改变一下形象，减少昨天带来的影响。
但这还没有开始实施呢，外面通报的人便传来了新的消息。
气得城主只能够再次离开。
但是他明明已经知晓有人进入过自己的密室了，竟然还没有加固或者改变密室的情况，这不是给了席沉再次潜入的机会吗。
不得不说封人攱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帮手，给了席沉足够多的发挥的时间以及空间。
这边圣茜娅也不过是刚刚要出门，却察觉到周围纷纷的议论不说，还有那奇怪的交流内容，仔细听去，有点奇怪。
不仅仅是在讨论昨天的事情，似乎还有更早之前的事情。
可是那件事怎么会被知晓呢。
那其中的细节，有些是自己都不敢回想的，但是这些人的交流之中为什么是这么的清楚。
“抓起来，将他们都抓起来。”听到那些交流的圣茜娅差点就疯魔了，也顾不得去什么广场了，叫嚣着就要让手下将这些议论纷纷的家伙全都抓起来。
但是这么庞大的数量，岂不是要将整个人鱼城的百姓都抓起来。
而且她这疯魔的样子落在百姓的眼中，岂不是加深了那传言中的事实。
城主出现的时候，看到的恶就是圣茜娅有点癫狂的模样，毫不犹豫地直接出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了圣茜娅的脸上，总算是将她的神智带回来了一些：“够了，你还想疯到什么时候。”
圣茜娅瞳孔紧缩，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后，立刻攀附了上去：“父亲，他们在议论，曾经的事情是不是暴露了，我们的秘密。”
“闭嘴，我们没有任何的秘密，他们说的都是假设，没有实际的证据，不能够说明什么的，记得我说过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会成功，听到没有。”
城主的神情严肃之中甚至还有几分可怕。
眼神之中的寒芒直接震慑住了圣茜娅，那惶恐的心反而是慢慢平复下来。
“父亲，你说的对，是我魔怔了，我会做的很好的，一切都会很好。”此刻的圣茜娅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姿态，看上去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他们正常来到了广场的位置，此刻那十位圣女候选者也已经就位了。
城主原本是打算将圣茜娅送过来之后，就直接离开的，但是因为担心此时圣茜娅的状态会暴露一些事情，所以也只能够留在原地陪着了。
圣茜娅神游天外，耳边陆陆续续传来的声音如此的清晰，但是又如此的模糊。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十号的视线落在圣茜娅的身上，片刻之后便移开，随后随着指引落座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此时的选择已经开始，但是大家的注意力好像都在圣茜娅的身上，他们的讨论就没有停歇过。
他们说的内容让圣茜娅已经平复的内心却再次泛起了波澜。
那一切真的可以当做不存在吗。
“圣茜娅圣女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啊。”裴倾注意到了圣茜娅的表情，因为那些内容其实都是他和封人攱传播出去的，但是这样的扩散速度是他们不知晓的。
因为是已经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并没有积极参与到讨论之中，也就能够更好地观察周围的情况，比如说惶恐的圣茜娅，还有神情凝重的城主。
怎么看都说不上的奇怪。
“你让我说出去的那些，该不会都是真的吧。”裴倾此时的八卦心也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也许吧。”封人攱只是觉得这样的历史或许是正确的，但其中是不是有加工的部分还未可知。
“够了！”圣茜娅突然站起，一声呵斥，让广场上的声音是戛然而止。
他们的视线凝聚在圣茜娅的身上，那眼神之中似乎是带着审判，和耐人寻味。
城主也没想到圣茜娅竟然会再次爆发，直接站起之后将圣茜娅给压制了回去：“昨天的一切其实是突发的考核，圣茜娅她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检验这些圣女候选者们是否真的有资格成为圣女。”
“但是没想到会引发那么大的慌乱，她心中也是自责的很，所以今天的情绪才会如此的失控，抱歉，是吓到你们了吗？”城主将圣茜娅说话的权利给剥夺之后，笑呵呵地开始找理由。
“这听上去很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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