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川这边。
“就这么结束了？”
“这可完全不像你啊，说，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李灵儿任由林川拉着手在人群中穿梭，口中却不忘调侃林川，刚刚张怀恩再次出现的时候，她都已经准备出来怼人的了，结果却收到了林川稍安勿躁的眼神。
以李灵儿对林川的了解。
这厮肯定有什么诡计等着那个姓张的大冤种呢。
“哟？”
“你还知道魂穿？”
林川一脸揶揄，“你看的小说不应该是饶雪漫、痞子蔡的么？没想到啊，你竟然还看玄幻小说，啧啧，不会是不正经的同人文吧，看在大家朋友的份上，借一步说话。”
“没有！”
李灵儿脸色有些红晕。
“就一部！”
林川见状，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这姑娘，估计真的看过不少不正经的同人文，否则不至于一说就秒懂。
“哼！”
“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李灵儿气呼呼的挥舞着小拳头，像只发怒的英短尾。
“好吧。”
林川适可而止，然后目光余角扫了扫身后，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既然你还是那么喜欢当老六，那今天一定得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穿越人群。
林川突然带着李灵儿在一个地摊前停下。
相比于其他地摊，这个地摊的规模要大得多，看得人也要多得多，在林川来的时候，便已经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姑娘买了一副字画。
林川上前看了一眼。
心中微微摇了摇头，这家的确有点真品。
但是也值不了几个钱，比如说，那几枚清代铜钱就是真品，但是，就算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代帝王成套的‘五帝钱’，价格也就一千多而已。
除此之外。
摊位上也还有一些青花瓷。
不过，品相差就算了，看细节，这些瓷器也不是清末的，而是民国时代的东西，买下来的话，运气好一些转身可能能卖个几千块。
“小伙子，第一次来古玩街么？”
看着林川在看，一个身材干瘦的老大爷搭起了话。
“对。”
林川含笑点头。
“我一看就知道。”
老大爷笑了笑，介绍道：“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捡漏，其实啊，这地摊区能有什么好货色，就算有，那概率也就和中彩票差不离了，不过老赵这里还不错，虽然也没有几件真的，但是买回去当个工艺品还可以。”
“谢谢你提醒。”
林川笑了笑，对大爷的观感好了不少。
又等了一会儿。
眼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
林川上前拿起一副画仔细看了起来，这画有些泛黄，画中画的是一位仕女，这仕女一身宫裙，手持团扇，轻遮俏脸，只留出带着笑意的眉眼。
别的不说。
这画技当真不错。
林川一看便看了近一刻钟。
摊主老赵也注意到了他，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在古玩街上，像林川这样的年轻人很多，每一个都报着捡漏发财的想法，但是真能如愿的不过了了。
“怎么了？”
李灵儿好奇的蹲在林川身边。
“好东西！”
林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这画，大概率是唐伯虎的，唐寅最擅长画女人，而这笔法和构图，我基本确定是唐寅早期的作品了。”
“什么，唐伯虎……”
李灵儿失声道，随后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对于李灵儿的话。
周围的人倒没有觉得有什么。
毕竟，谈画的时候谈起出名的大家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就算有人听到了林川的话也不过一笑了之，这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他懂个锤子。
就连摊主也笑了笑。
这画是他去年在乡下农家收来的，一开始他也以为是什么宝贝，后来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件仿品而已，只不过这件仿品应该是五六十年前仿制的，因而看起来很是老旧。
只有一个人不同。
这个人便是一直跟在林川身后的张怀恩。
在两次截胡林川之后。
张怀恩心中其实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他知道林川牛逼也只是因为张唯诚话语之中的推崇，可是万一张唯诚真是只是客气呢？
因此。
在刚刚的时候。
张怀恩便通过一个有些交情的岭南古玩协会成员打听了一下林川这个人，那个成员一开始还不知道林川，等后来帮忙打听之后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得到结果，张怀恩彻底坚定了今天薅林川羊毛的决心。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放过了，以后估计会后悔的哭出来，所以，在听到李灵儿的话之后，张怀恩便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老板！”
“这幅画怎么卖？”
“这幅画……”
“怎么又是你，你这人烦不烦啊！？”
摊主老赵还未开口，李灵儿就炸了，起身怒斥道：“你跟了我们两快一个小时了，我们看上什么，你买什么，你几个意思？截胡是吧！？”
“老板，开个价！”
张怀恩完全无视李灵儿，再度看向摊主。
“十万！”
老赵笑了笑，他本来想收一万的，不过，看这情况，估计十万也有的赚。
这个新来的和这对年轻人绝对有恩怨，否则不至于跟着人家一个小时连续截胡。
“好！”
“十万就十万！”
张怀恩掏出银行卡准备递给摊主。
“慢着！”
林川起身，黑着脸，皱着眉，冷声道：“常言道，事不过三，前面两次就算了，我就当你父母死的早，没教养，不知道先来后到，可一而再再而三，你过分了！”
“小子！”
“你t……”
张怀恩想爆粗口，只是突然想起刚刚林川徒手捏护栏的画面后，竟是生生把话咽了下去，反而嗤笑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怎么的，我违法了么？你不愿意你就加钱，不然赶紧放下东西。”
“我出二十万！”
林川没有放下画，而是直接朝摊主报价。
“三十万！”
张怀恩寸步不让。
林川的表现越发让他觉得这幅画绝对是真品。
“五十万！”
林川皱了一下眉头，重新给了一个价格。
“六十万！”
张怀恩满脸讥笑，不依不饶。
而四周。
周围的人仿佛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二人。
再看那老赵。
整个人都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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