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老套路了！”
“不过，这砚台真的是真的？”
“哥们，你这是怀疑林先生的目光？”
“不是我怀疑，而是林先生这个性格，你看看刚刚那个摊主被他戏弄成什么样子了，他要是来整蛊这位摊主也不稀奇。”
“哈哈，那样岂不是更好玩！”
“我去，你这么一说，我更期待了哎！”
周围看戏吃瓜的路人哈哈大笑，而那摊主，也终于在林川给的最后时间之内想好了抬起了头，朝林川笑道：“林先生，我决定好报价了！”
“多少？”
林川直接问道。
“一，一…”
摊主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百万！”
“你确定！？”
林川皱眉不经意的皱起。
“那…”
看到林川皱眉，摊主吓了一跳，以为这个价格高了，急忙赔笑改口道：“一百万是市场价，不过是林先生你买，所以，五十万，五十万！”
“确定了？”
林川哑然失笑，道：“等会儿可没有反悔的机会哦！”
“我，我再…”
被林川这么一问，摊主又犹豫了。
顿时。
周围的人笑得更加欢乐了。
看到林川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摊主实在是拿不准这砚台到底是真是假，甚至于不知道林川是不是在逗弄他。
犹豫半响。
摊主还是决定落袋为安。
“林先生！”
摊主满脸堆笑，道：“就五十万了，不过，你是行家，所以这砚台在下不保证真假，当然，就算是真的我也认了！”
“好说！”
林川点头，朝一边的钟凌光道：“凌光，付钱吧！”
“好！”
钟凌光点头掏出金卡。
见到林川真要买，摊主顿时心生懊悔，觉得自己要少了。
不过，这摊主为人倒也不坏，虽然懊悔，但也没有改口。
接过卡。
摊主很快完成划扣。
随着钱到账，双方顺利完成交易，砚台也到了钟凌光手中。
这时。
人群中。
一个京城古玩协会的成员突然发出惊叹声。
“这是……”
“唐代的辟雍砚！”
“这砚台，这造型，这工艺，和博物院的那尊唐初辟雍砚台一模一样，只是落款有些不同，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
“你说的是五年前在长安发掘的那尊么？”
随着这名古玩协会成员的话，现在顿时炸开。
有人好奇的问道：“这砚台很名贵么，我看你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名贵！”
“你说错了！”
那人摇头，叹息道：“这砚台是稀有，而且……”
“在长安发现的那块砚台上，我们发现了一些残缺的铭文，上面的几个字大约意思是郯什么张公什么的……”
“我老师推断！”
“那块砚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唐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郯国公张公瑾，我当时以为，那块辟雍砚已经是孤品了，可是……”
“没有想到！”
“今天在这里又见到一块一模一样的！”
听完这话，周围的路人只觉得新奇，毕竟，虽然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可是张公瑾这人的确不太出名。
可是……
他周围的其他古玩协会成员却发现了更为重要的东西。
“你是意思是……”
“对！”
“正常来说，到了国公这个层次，他们的陪葬品不可能出现量产的东西！”“
“除非这个砚台还有其他的特殊意义！”
此话一出，现场更加轰动了，能来潘家园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古玩有些了解，因此更明白，古玩这东西，一旦和名人沾边，一旦有好的故事，那是什么价格。
别的不说。
就说那大名鼎鼎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那鸡缸杯能拍出2.8亿的高价，除了本身的确少见之外，其故事性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否则，单独一个鸡缸杯是绝对没有这么高的价格的。
“林先生！”
“我斗胆问一下！”
随着周围的喧闹声，那开口的古玩老餮终于忍不住了，朝林川道：“这方砚台上，是否有铭文！？”
林川笑着从钟凌光手中拿过砚台。
举起砚台，朝众人点头道：“的确有！”
“真有！？”
那人满脸激动，追问道：“内容是什么！”
“卫国公李靖！”
“卧槽！”
“又是一位凌烟阁功臣！”
“李卫公啊，这可是大唐军神，比那个什么郯国公厉害多了，没想到这尊砚台上铭文竟然是他的！”
“你们说！”
“会不会二十四位功臣都有！？”
“兄弟，你真天才，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否则不可能那么巧，张公瑾有，李卫公也有，一模一样不说，铭文所在的地方也一模一样！”
“不会是李世民刻做的吧？”
“难说！”
听到上面刻的竟然是李卫公，在场的路人越发兴奋起来，而那位京城古玩协会的成员，更是兴奋的像是喝了好几斤二锅头一般，整个脸都红了。
至于钟凌光，更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刚才她还担心这尊砚台上司会不喜欢。
毕竟老上司的爱好她很清楚，喜欢字画不错，但是诸如带送书法家赵佶这样的，老上司是决计不喜欢的，不仅不喜欢，甚至是非常厌恶。
而一方砚台。
说实话就算这是一方少有的唐代辟雍砚，钟凌光也拿不准老上司是什么态度。
不过现在这个问题算是彻底没了。
一尊唐代的辟雍砚，更为重要的是，还是大唐军神李卫公李靖所用的，这东西，老上司不爱死才怪。
全世界都在笑。
唯有摊主心里很是受伤。
“林先生！”
摊主张了张嘴，苦涩的问道：“林先生，请问一下，这尊砚台能值多少钱！？”
“无价！”
林川打了个哑谜。
顿时，摊主的神色更加愁苦了。
“哈哈！”
“不愧是林先生！”
“是啊，慧眼识珠啊，若非林先生，谁会知道这潘家园地摊上不仅藏了一副岳武穆写的《前出师表》，而且还有一方李卫公所用的辟雍砚呢！”
“刚刚沈大师说林先生造诣在他之上，我还以为是笑话，可现在看来，沈大师所言不错，林先生的确是真的古玩鉴定大师了！”
“你都知道是大师了，你还喊林先生？”
“我的错，我的错，应该称呼为林大师，林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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