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川来到张道极的住处，发现屋子里乱糟糟的，喝完的饮料瓶，还有外卖，扔的地上都是。
“呃……张老头，看不出来你外表还算干干净净，家里这么乱。”
叶银川嘀咕两句，立刻遭到了张道极的白眼。
“这里可不是老夫的家，这里是酒店。”
张道极完全不以为然，直接坐在床上。
叶银川忽然发现，地板上有一个方形的塑料壳，上面印着“约吗”两个大字，这让叶银川颇有些感慨，没想到这老头玩得还挺花。
“张老头，这东西乱扔不好吧?”
张道极瞥了一眼，老脸一点不红，说：
“这有啥，不就是吃饭用的东西吗?”
叶银川一愣：“吃饭?”
随即他露出“我懂”的表情，有些人也喜欢管那种行为叫做饭什么的，总之会有特别的说法。
直到真正吃饭的时候，叶银川才明白，此时自己的想法有多歪!
不过现在，他到这里，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和张道极一起分享，那一份关于唐启的研究资料。
这份文件里，不但有详细的文字记载，还有影像的记录。
“华夏联盟，将唐启现在所变成的，非人类个体，也就是怪物，称之为虚猖。”
虚猖?
叶银川记下这个名字，而其中一个关键字，让他想到了那个组织。
名叫五猖的组织。
“其实唐启，不是第一个虚猖的案例，五猖似乎正在华夏，甚至全球各地，制造类似的怪物。”
“这些怪物无一例外，都是由人类转变而来。”
“得益于唐启的样本，联盟对虚猖的研究，更加深入了。”
“这种怪物，拥有远超常人，接近宠兽的力量，而且还是人类时候的力量越强大，所转化的虚猖就越强大。”
“唐启的战斗力，大概等于一只铂金级的生物，而且似乎还在成长当中。”
“不知为何，唐启对于杀死你，有着很强的执念，联盟方面怀疑，虚猖想要进化，也是需要达成某种条件的，可能你就是唐启这只虚猖，进化的条件之一。”
叶银川和张道极一边看资料，一边探讨。
而资料里面，居然还有研究所捎来的一句话，他们居然想要叶银川的血液，来看看是否能够引起虚猖的某种变化。
对于这种作死的要求，叶银川根本不打算理会。
第一，鬼知道得到自己血液的虚猖会发生什么变化，万一研究所控制不住，咋整?
第二，叶银川深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秘莫测的力量，一些能力，比如诅咒，降头，茅山术，都能够以血液为媒介，施展手段，所以自己的血液，是不可能轻易交给别人的。
“虚猖拥有极强的生存和再生能力，它的大脑结构早就已经被破坏，主宰它行为的，却仍旧是原主的认知，但似乎发生了某种恐怖和未知的扭曲。”
看到这一段话的时候，叶银川的眉头一挑。
那虚猖的生命力的确恐怖，从身体中间切成两半，结果居然两边都能活，生命力比蟑螂还强，完全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资料中显示了一段视频，那是已经被分成两半的唐启，在一个密闭空间里，研究人员将被束缚起来的两个身体贴近，两个身体居然自行融合到一块，很快就恢复得像是没被砍过一样。
“虚猖的任何一部分肢体，在分离之后仍然可以存活，并且接触到本体之后，会自行重新融合，复原。”
“我们观察的虚猖的细胞，发现这种个体的细胞里面充斥着一种如同活体的物质，这种物质不会消散，反倒是会自行增增殖。”
“拿到样本以来，我们一直在研究，想知道这种物质是什么，又是以何种能量进行增殖……”
“但我们失败了，研究没有进展。”
“如果你们有任何头绪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看到这些话，叶银川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说这半天，还以为有啥成果呢，掘结果就是研究没有进展。
不过也确实，研究所拿到唐启的样本才几天，能有这些资料，已经算是不错了。
资料中显示，虚猖拥有伪装的能力，它在吃掉人类以后，会得到人类的记忆，还能变成那个人的样子。
在视频资料里，唐启一会儿变成唐明，一会儿变成唐老太，一会儿变成外卖员……而当他模仿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像是真的变成伪装的对象了一样。
“我们认为，虚猖的这种能力，类似于昆虫的拟态，这种能力可以帮助它迷惑人类，捕食人类。”
“此外，虚猖究竟还算不算唐启，也是我们研究的问题之一，我们提出了一种假说，真正的唐启，已经被自己的虚猖吃掉了。”
“现在它之所以是唐启的样子，是因为它拟态了唐启，所以，虚猖是彻头彻尾的怪物，跟人类本质上没有任何关系，它既不是生病的人，也不是变异的人。”
“更准确地去形容，它应该是类似于寄生虫一样的东西，在宿主身上诞生，所以我们的研究，不需要考虑这方面的道德束缚……”
看到这些资料，叶银川回想起来，还是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所以，不是唐启变成了怪物，而是怪物在唐启体内诞生，之所以拥有唐启的特征和人格，是因为它能够伪装?
咳咳，至于最后一句，在叶银川看来，意思不就是，可以在虚猖身上进行各种非人的实验，而没有道德上的风险?
“我们怀疑……唐启身上所诞生的虚猖，只是最低级的虚猖，真正高级的虚猖，或许已经很好地潜藏在了人类社会里，像是正常人一样生活，但一旦有了机会，它们就会露出獠牙!”
“甚至，我们的同事提出了一个更恐怖的猜想……”
但看到这一部分的资料时，叶银川和张道极都是大气不敢出，仿佛在阅读一个毛骨悚然的鬼故事。
回过神来，他们才心有余悸地看着对方，眼神里的凝重和疑虑，挥之不去。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未免也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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