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凌真实的想法，牧夜并不清楚。
对他现在押上的赌注，他也不感兴趣。
反正他不喜欢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下跪磕头。
这不会让他得意，反而会让他感到十分别扭。
所以，牧夜依旧是那个答案：“你随意，我不在乎。”
“希望你输掉时，能维持住现在的姿态。”孙凌冷声道。
虽然他欣赏牧夜，但对方一副我能赢你的模样，还是让他有些生气的。
话说要是他知道牧夜的理想是——富婆、饿饿、饭饭。
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反正他心中关于牧夜的形象肯定瞬间就崩塌了。
哐！哐！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清水学院校服，面容却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闯入教室中。
他脸上还有一些妆容痕迹，似乎被人粗暴的揉抹掉过，让他整个脸花花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周边的同学，注意力立刻被拉了过去，看清楚来人的面貌后，他们脸上露出齐齐狐疑之色。
“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这面相，看上去不像是学生。”
“不对，他一不是清水学院的学生。”
“大家小心，他肯定是伪装成学生混入学院的。”
“快说，你潜伏进清水学院，到底有什么目的？”
短暂观察过后，周遭同学顿时警惕起来，做出戒备的姿态，浑身术力涌动，一个说不好，几十个术法立刻往对方脸上扔。
校服中年男子，连忙高举举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嘴上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开口说道：“别、别别，误会…误会，我…只是…我没有恶意。”
众多同学互相对视一眼，虽是有些将信将疑，但也收起手中的术法，不过暗地里还是心存戒备，没有靠近。
孙凌身为班长，率先站出来，开口询问：“你是谁，来这准备做什么？”
大喘了几口气，中年男人也缓过了过来，语气恢复平稳，他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孙凌，笑着说道：“同学们，其实我是虎鲨直播平台的工作人员，这次来清水学院，是想找你们打听一点事。”
“虎鲨直播平台？”孙凌接过那名片，认真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陈浩两个字，是对方的名字。除此之外，还有职位介绍，对方是专门负责招聘的部门主管。
孙凌的家世不凡，经常接触这些东西，对这些名片的真假，辨认起来倒是不难。
“班长，怎么说？”旁边的同学询问道。
“是真的。”孙凌说了一句，看着中年男人：“陈主管，想要打听事情，可以去找学院领导，为什么要假扮学生混进学院？”
陈主管叹了口气道：“之前也接触过你们学院领导，但大多数都说机密事项，不能透露。我只能潜入学院询问学生了。而且，你们一届今天要毕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我怕今天过后就找不到线索了。”
“你想知道什么？”一旁的牧夜也有些好奇。
“我想打听一个人。”
“谁？”孙凌挑了挑眉毛。
陈主管缓缓吐出一个字：“昼。”
自然一年前。公司将调查昼的任务派给他后，他就开始着手调查。
但始终查不到一点线索。
后来，在亲戚家作客时，听到侄子和同学谈论昼的事情。
询问何调查过后，他确定是清水学院这个昼，和世界对战平台的昼，一定是一个人。
他联系过清水学院，想要见他一面，但清水学院却说这是机密，拒绝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伪装打扮成学生，潜入进来探查。
“昼？”
这个字一出，教室内众多同学齐齐一愣。
这是一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音节。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虽然这两年来不曾再听到昼的任何事迹，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不再谈论起他。
但昼当初横扫四大学院诸多天才，以一己之力，将清水学院从垫底积分拉回第一，力挽狂澜的无敌形象，至今依旧是清晰无比。
只是，虎鲨直播平台的工作人员，怎么会千里迢迢，哪怕伪装混入学院，也要寻找昼呢？
等等……能让虎鲨这个大直播平台这么迫切地想要找到他，莫非昼……已经是天榜术士？
想到这个可能，周围同学倒也不感到意外。
连孙凌都曾经登上去过，那昼……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看来你们真的认识昼。”
陈主管见到周遭同学的表情，脸色立刻兴奋起来，连忙追问道：“能告诉我他的身份吗？我们虎鲨直播平台必有重谢。”
“额……虽然我们知道这个人，但我们真的不认识他。”
众多同学摇了摇头，整个清水高中三年，昼出现过一次。
现在他们开始有些怀疑，昼到底是不是学生了。
莫不是当初院长见学院成绩不好，找了个人救场？
“什么？你们也不认识？他应该是你们同学，应该有些朋友的。”陈主管神色有些着急：“拜托了，你们再想想，任何线索都可以。或者觉得谁可能是，只要线索有用，让我找到人，直接给一百万。”
“一百万？”
诸多同学吃了一惊，很想赚这个钱，但苦思冥想，却找不出一个符合昼的同学。
“你很急吗？”孙凌问道。
“哪能不急啊！之前我还可以慢慢来，其他直播平台，也只是稍微留意一下。但现在不一样了，几乎所有直播大平台，都发动大量人力物力，调查昼的身份。我虽然现在是快了一步，但要是不尽快找到人，后面就麻烦了。”
陈主管焦急地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烦躁。
“问一句，昼现在是什么实力？天榜几段了？居然这么多直播平台在找他。”牧夜很是好奇地问道。
“天榜几段？天榜算什么？七天前，他已经将诸王榜第998名的‘阎火’斩落了。”
陈主管大声道。
诸王榜的席次，只有一千个名次。
能登临者，都是强到极致的人物。
他们中有些人，已经在星环阶这个等级沉浸了二三十年，各种术法都完善到极致。
诸王榜前九百名，除非他们晋升月相阶，不然几年没有变动也是常事。
就算是后一百名，也是一两个月才变动一次，而且交替的还都是熟悉的人物，新人几乎见不到。
但昼，却是犹如一抹惊鸿，惊艳了所有人。
他虽是新面孔，却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就杀穿整个星环战区，登临诸王榜。
这种壮举，每个术士听到后，都会感到心中一阵热血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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