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川看到自己功德玉之中十条功德凝聚成一团，一道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脑海中。
“碎。”
碎？
陆瑾川一听，这应该是玉告诉自己的操作方式，打碎它估计就发生那件事情了。
现在在守秘局自然是极其不方便的，于是陆瑾川打算回到家以后再开启。
不一会儿传来了好消息，步慧云的手术非常成功，而且在此之前接受到霞光的治愈，她的视力听力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行动自如的人这时也才从档案室里出来，徐志远刚一出来就急着往陆瑾川这边走。
陆瑾川看过去，他的面色非常焦急，许是出了什么事情？例如自己的剑没有带回来？
陆瑾川正要问的时候，徐志远直接被李火旺带人拖走治疗去了。
陈抚光出来的时候，脸色也是非常阴沉，他给了陆瑾川一个眼色，立马被带走了。
陆瑾川顿感不妙，这次的对话中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或者，守秘局提出了某种条约也说不定，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瑾川接收到了陈抚光的眼色，内心自是建立起了一道防线。
李火旺走过来，恭敬地说道：“陆先生，还是那样，例行记录，麻烦了。”
陆瑾川点点头，“无妨，可有所交代？”
李火旺思考两秒钟说道：“您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的……就……”
李火旺没说完，就示意陆瑾川进去了。
陆瑾川本来还有一些奇怪，这人话都不说完，都当谜语人呢？
莫不是里面有测谎仪？？？就是那种插在大脑上的？
陆瑾川疑惑了一下，进入了记录室，这次的记录员已经换人了，但着装还是和上次一样，手边的小饼干也没变。
对方说话也是恭恭敬敬的。
“陆先生，当晚的情况引起了整座城市的恐慌，想必您也知道，我们守秘局需要知道事情的全貌。”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大家不被这些超自然攻击。”
其中一位男记录员说道。
陆瑾川应了一声，“好，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多谢陆先生了。”
“那天人……的力量如何，您认为，诛仙炮可有天人几分实力？”
那一位女记录员说道。
这句话一说出，陆瑾川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尖锐的点。
对方想知道的可不是表面上那几个字。
首先对面没直接向陆瑾川确定天人这一超自然现象，而是直接问陆瑾川天人力量如何，反应不过来的可能已经在认真的对比天人和诛仙炮的实力了。
在思考的间隙，对方实际上就已经获取了答案，而回答诛仙炮和天人实力问题，就表明着你全程都看到了两者的对比。
那然后呢，对方会从你的眼神，动作各个方面看你的回答，从而立刻判断出天人厉害还是诛仙炮厉害。
看表面都是正常的问题，但由于陆瑾川提前建立了防线。
此刻，他不得不思考，对方为什么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若是换其他人回答，定然是天人厉害。
这几乎是共识，天人是绝对碾压的。
那记录员想知道什么？
陆瑾川一时间没想出怎么回答，但眼下再拖对方就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
于是陆瑾川说：“是这样的……”
两个记录员听到陆瑾川开口便拿起笔记录。
他刚刚说出这句话却想到了陈抚光徐志远的眼神，还有李火旺最后那半句话。
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
李火旺最后半句话没说完，这时陆瑾川突然想到，他的意思很有可能是不知道的就不说！
可对于陆瑾川来说，这句话就是废话，因为他全程都知道，即便是当时以为自己做梦，但那是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所以，李火旺的意思是……
他让以自己的身份，视角来看，不知道的就不说。
陆瑾川突然就懂了，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说出，对面两个记录员都愣了一下，他们刚刚要做记录。
“可您不是全程都在吗？”记录员问道。
“我是全程都在，但不代表我全程都意识清楚，你看我头上。”
陆瑾川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上面还有一颗扎在肉上的玻璃块没取下来。
“好吧，不好意思陆先生，那您知道什么，或者说，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记录员问道。
陆瑾川回道：“我记得，当时对面扔了一颗炸弹，或者是引爆了什么东西。”
“登时我就飞了出去，脑子碰到了玻璃板上，昏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车上，被人救起来了，然后发现身上的伤口好了大半。”
“而且……我的视力，也恢复了。”陆瑾川认真地说道。
两个记录员对视一眼，接着写。
......
从记录室出来，陆瑾川是浑身都难受，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之前众人从那里面出来都是一副表情。
问的太让人难受了，就差个打光灯，还有镣铐椅了。
不过，看在对方免费治疗的份上，帮一把算了。
陆瑾川还从现场找到了寒山分离的尸首，他来到病房悄悄给他恢复。
幸好不是之前那种重新造一个躯体，只是缝合一下。
陆瑾川不由得感叹，每次大战寒山都得死一下。
也正常，毕竟谁让他的定位就是肉盾。
就是去送的。
复活之后寒山倒没有什么负面影响，黄小狗这时候还在睡觉。
陆瑾川观察到，他每次变身都要休息老长时间，基本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清醒。
一想到自己触碰天演图后化身二郎神，陆瑾川就觉得，黄小狗应该是哮天犬。
但是，他有点不确定，因为，黄小狗说到底，还是一个黄鼠狼。
若要解释的话，只能说是哮天犬的神识或者什么寄存在黄小狗体内了。
接着，陆瑾川让守秘局的医疗人员看自己的双臂，之前起卦把两条胳膊给弄废了。
现在看看能不能修复好。
经过检查后，医护人员说是有机会修好，只不过得打石膏，然后三四个月不能动胳膊啊啥的。
陆瑾川一听这，算球，等过几天再来修吧，回家还得激活十条功德，说不上会遇到什么，这期间借用魑魅的手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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