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刘光天拉着刘光福哭哭啼啼的跑出了家门，门缝里刘海中的怒骂声隐约传出。
听到院子里的哭声熟悉，在何雨柱家看李志礼做饭的李家三小只，纷纷抛下了灶台上的李志礼，一窝蜂的跑了出来。
何雨柱也向窗外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只有李玉兰还在看着手里的俄语书。
见刘光天和刘光福抹着眼泪鼻涕，一副快要哭断气的模样，李家三小只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发生了什么。
别看李家四小只是这个四合院的孩子头，想收拾就收拾谁。
可这四合院的孩子也仅限于他们收拾，自家小弟，哪里容得他人欺负！
不过，刘光天这兄弟俩这会儿正是心里难受的时候，哪里顾得上理会李家三小只。
眼瞅着刘家哥俩哭的惨烈，引得小妹李玉竹也红起了眼眶，瘪下了嘴角，想要跟着一起哭。
作为哥哥的李志义，当即咬着牙薅起这哥俩的头发，把他们给拖向了何雨柱家。
别看刘光天年纪稍大，可李志义自小跟着何雨柱和李宝玉练把式，这手里的劲道可不小。
脑袋顶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刘家哥俩悲戚的哭声变成了凄惨的嚎叫。
彻底顾不上伤心的刘光天更是一个劲的向着李志义求饶。
直到拉着刘家哥俩跌跌撞撞的进了屋，李志义这才把手松开。
刘光天哥俩呲牙咧嘴的揉起了头顶，颇为委屈的眼神里不停的抱怨着李志义的暴力行为。
“别嚎了啊。”
“敢把小竹子惹哭了，信不信小爷我一天削你们九顿。”
眼瞅着刘光福瘪着嘴角想要接着哭下去，脸色不耐的李志义当即捏紧拳头，目光凶恶的威胁起了刘家哥俩。
别看李志义是李家四小只的小头目，可核心位置却是最弱气的李玉竹。
这小丫头一哭，遭罪的便是他。
鸡毛掸子抹三七的效果，他和李志礼已经尝试过不少次了。
见效极快。
第二天就能恢复到接着挨打的地步。
“说说吧，谁欺负你们了！”
“大哥替你们打回去！”
突然注意到了刘光天哥俩脸颊上红红的手指印，李志义眉头一皱，颇有义气的拍了拍胸膛。
就连李玉竹和抱着土豆啃的李玉菊也跟着点了点小下巴，捏紧了小拳头。
只有李志礼察觉到了刘家哥俩脸上的巴掌印有些大，露出了少许为难的神色。
“我爹......”
刘光天并不想承认李志义是他的老大，所以没有说话，只有刘光福哭丧着脸，吸了吸鼻子的回答着。
“是我爹打的......”
“我去找七酥！”
还没等李志义说话，李玉竹小嘴一撅，扭过头便气哼哼的向着门外跑去。
“别别别......”
“快回来小竹子！”
好家伙，何雨柱一听脸都绿了，赶忙上前两步，把李玉竹给拦了下来。
虽说二大爷刘海中打孩子轮不到外人插手，可架不住李宝玉这虎逼是真敢打呀。
至于出手轻重，全看李玉竹这小丫头哭的厉不厉害。
要是哭的吃不下饭，怕是老爷子李秋海都得抽出鞋底冲进刘海中家里去。
老爷子都动手了。
李家这哥几个还能闲着？
【娘嘞，你俩是要你爹死啊。】
何雨柱心有余悸的扫了一眼孝感天地的刘家哥俩，好说歹说半天都没有哄好想要给刘家哥俩出气的李玉竹。
“二大爷是光天他们的爹，不可能无缘无故打光天他们。”
“小竹子，你是不是得问清楚原因，再做决定呀？”
见何雨柱向自己投来了求救的目光，站在一旁看书的李玉兰摇了摇头，把书一合蹲在李玉竹的面前，用清冷的声音柔声安抚着。
“对哦......”
李玉竹咬了咬手指，想起了自家大哥李志仁吊在树上被奶奶抽的那一天。
可把她吓坏了。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奶奶梁玉发火。
娘跟他说。
是大哥犯了错才会挨打。
想到这里，李玉竹眨了眨懵懂的眼睛，扭头看向里刘光天哥俩。
“光天，光福。”
“你俩为什么挨打呀。”
“是不是你们做错事了。”
“那我们就没办法给你们报仇了，错了就是错了，我们不能不讲理。”
稚嫩的嗓音里满是认真的语气。
“没......没有啊......”
想起自己挨打的原因，刘光福又抽抽搭搭的流下了眼泪，哪怕李志义瞪起了眼睛，他也没控制住。
“我问我爹，我们是怎么来的。”
“我爹说是捡来的。”
“呜呜......我不信......解成和解放明明说我们是学校发的。”
“说我们亲爹其实不是我爹。”
“我就跟我爹说......我想去找我亲爹，我爹就......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哥拦......呜......就也挨了一巴掌。”
刘光福的哭声还在继续，只有李家四小只面面相觑了起来，迷茫中带着些许错愕。
好半天，李志义才一脸疑惑的开口道：
“不对吧......”
“我娘说，我是从土匪窝里抢回来的，身体里流着土匪的血。”
“啊？”
李玉竹眨着迷糊的小眼睛，随即又可怜巴巴的看向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李玉兰。
“娘说，医院里看病送小孩，她看我可爱听话，才把我抱回来。”
“不对不对！”
“你们说的都不对。”
李玉菊艰难的咽下了嘴里的土豆，边捶胸口边连连摇头道：
“我爹说，我是菜摊买菜，打折的时候一块儿送的，可值钱了。”
“值......值......多少钱来着？”
说着说着，李玉菊鼓起了胖胖的小脸，掰着小粗指头算了起来。
“不对不对，我娘说的是对的。”
“我就是土匪窝里抢出来来的。”
“不对不对，我娘......”
“我爹说的才......”
一时间，李家四小只把还在哽咽的刘家哥俩忘在了一旁，面红耳赤的争吵了起来。
听着屋里嘈杂的辩驳声，李玉兰红着脸颊和何雨柱默默的退后了两步。
她确实知道答案，可这些事该怎么跟弟弟妹妹们说，着实为难死个人。
何雨柱则是纯粹不敢胡说八道。
生怕被李宝玉知道后，会要求他给侄子侄女们进行一次场景重现。
在激烈的争吵声中，一众孩子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皱眉凝思的李志礼。
毕竟在他们心目中，李志礼是整个四合院里最好学，最聪明的孩子。
他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嗯......”
思索了许久，直到哥哥李志义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神色颇为凝重的李志礼这才缓缓开口。
“这个问题......”
“我很早就问过。”
“我娘说......”
“我们是胡同口金奶奶家的老母猪生的，是小猪崽变的。”
“啊？”
“胡说！土匪怎么可能的猪变的！”
“不可能吧！”
“志礼哥你又骗我。”
霎时间，屋子里到处都是小孩子们又惊又疑的喧嚷声。
然而，除了李玉菊。
“原来是这样！”
“志礼哥，我信你！”
李玉菊捏了捏自己胖胖的小肚腩，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懵懂的豆豆眼里似乎明悟到了什么。
【你信个鬼啊】
李玉兰有些头疼的掐着鼻梁。
何雨柱的嘴角更是抽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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