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当初在特事局场馆外面撞到的那个疯癫男子，对方说着胡言乱语。
对方是特事局监察组的。
当时自己本能地躲避可能存在的未知威胁，再加上时间问题，所以很少去特事局。
如今，变强了这么多，又身怀神器，仍然没有发现丝毫异常。
他更倾向于，那个男子自己先前受到了什么精神攻击，最后把自己弄的精神崩溃。
所以即使脱离控制，也精神失常了。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在对方身上发现什么被精神攻击的迹象。
周清雅听到他这样问，缓缓说道：
“我也说不太清楚……自从法宝使用次数增多，我和灵柩灯心神联系加强，就感觉到特事局内某些时候，会出现一股异常的气息。”
“但这股气息没察觉到多久，很快又会消失。”
江九浪讶异，他没感觉到，是因为和月神弓箭联系不密切，还是因为这件神器的功能不一样?
他问了一句：“你没告诉特事局的人吗?”
周清雅秀眉微皱：
“我不知道气息源自于哪里，不知道找谁说才正确。而且，最近特事局和民间超凡者合作行动中，死了一名。”
“但……中的是枪伤。”
江九浪眼神微动：“哦?怎么回事？”
以目前的形势，特事局不可能随便对超凡者出手，只可能误伤，或者个人行为。
周清雅摇摇头：
“那队伍之中，那名民间超凡者并没有和谁发生过冲突，不应该是私仇。而且，特事局内部，也有这种情况发生。”
“鲁智深前段时间在任务中，腹部也中过枪，好在体质异于常人，最后得到救治。”
江九浪：“是谁做的?”
这种情况，应该很容易查出来吧。
“只是一名普通的特事局武装成员。和鲁智深也没有发生过冲突。事后问过对方，对方说他当时只是在攻击怪物。”周清雅回答。
她接着说：“那名特事局成员，已经因为失职被撤了，接受了调查和测试。”
江九浪：“结果呢?”
特事局至少有小白、白菲儿这两只擅长精神类手段的母狐狸，应该很容易问出真实情况吧。
周清雅轻叹了一口气：
“结果一切正常，那名特事局成员说的话是真的。”
“你觉得，这种情况和你感受到的那种气息有关?”江九浪问。
周清雅点了点头。
江九浪思虑片刻，也搞不太清楚，如果是正常情况，只能是对方当时受到过轻微的精神类迷惑。
可照周清雅所说，这种精神类手段一直在持续发挥作用的话，小白她们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出来。
片刻之后，他抬头对这位学姐说：
“学姐，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还是让小倩一直留在你身边吧。做任务可以让其他人代劳。”
毕竟，法宝持有者弱点，就是机动性太差，续航能力不强。如果特意针对下，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最好多留两只凶魂在身边，以这名学姐的潜力，相信为了大局考虑，特事局也会同意。
见对面周清雅点点头，他临时起意，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两枚一级培元丹给对方。
“这是……培元丹?”周清雅见杯盘中的两枚丹药，轻声呼出丹药名字。
“你认识?”他记得应该没给过对方这种丹药。
周清雅微微点头：“嗯，在功勋点兑换栏目里看到过。”
这次江九浪回苍云市特事局，替他们炼了一次丹药，这瓷瓶里的七八枚丹药，是他从中留下来的。
想到这次去国外，如果碰上超凡者，可能用得着。
“那学姐应该知道服用的时间，要间隔一个月。”江九浪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的精气神。
已经接近常人极限。
5级五禽戏，和后续等级五禽戏的内容，能够让普通人迅速提升精气神，乃至突破极限。
即使没有有关真气的内容，依然能够提升“气”，只是反馈比较慢。
当初自己练武的时日短，还没有等到“精”带动“气”提升，就已经有了真气心法内容。
“气”直接飞速提升，反而最先突破常人极限。
周清雅看着两枚丹药，抬头望了他一眼：
“这是用功勋点换的?学弟，那张黑卡你也得到了吧，那你应该知道，功勋点很珍贵，以后……”
“放心吧，这丹药没有花功勋点。”江九浪也没有过多解释。
江九浪炼制丹药这件事情，除了有心人，特事局了解情况的还真不多。
这就和同一个公司的员工工资一样，如果没有人特意问，谁会到处乱说。
平时特事局哪个超凡者做什么任务，其他人也不知道具体内容。
“谢谢。”
在江九浪的劝说下，周清雅收下了丹药。
江九浪提前祝贺：“有了这丹药帮助，你应该很快就能突破常人极限，恭喜了。”
以那等身体素质，会些拳脚，以一打十也十分轻松，五禽戏、咏春都教给对方了，只要肯钻研，机动性会大幅度提高。
配合那法宝，实战能力肯定能大幅度提高。
随即，江九浪和这学姐告别：“学姐，还是你先出去吧。”
“哦?”周清雅微微挑眉，轻笑一声：“你也怕这个?”
“平静安稳的日子本来就不多，我可是非常珍惜现在的每一天。”江九浪轻声说。
他之前在网上，看过周清雅超凡者身份公开后，初次回学校的视频。
那场面、那动静，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那，下次见。”周清雅看着聂小倩钻入黑伞，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很快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惊呼声。
江九浪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
“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可能存在的敌人……”
超凡者之间，从来都不是表面上那么安分的，上次白菲儿对付自己，他特意打探了一下。
对方居然不是九尾狐源印的第一个持有者。第一个持有者已经死了，而且不是像魏山那样牺牲的。
是在加入特事局之前就已经死了。
但现实中的人是没有好感度数值的，只能凭自己把握。
“这学姐，应该算友善吧……”
特事局那些学员跟他只有工作上的关系，苏一寒情况比较特殊，这样算下来，超凡界称得上朋友的真不多。
江九浪看了看手机上预定的票，轻声说了一句：
“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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