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峥皱皱眉。
什么东西？
他手指翻动，下一页写着类似的话：“XX年，3月10号，晴，心情不好，是她没有出现的第37天。”
不管是往前翻，还是往后翻，都是差不多的话。
卫峥把保险箱里的另外几本日记本拿出来，在桌子上依次排开，数了数，一共有八本。
每本日记本上的页皮上，都有个数。
14，15，16，17，18，20，21，22
中间少了个19。
卫峥把每本日记都粗略的翻了翻，终于明白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了。
是厉云铮的年纪。
14是他14岁那年，开始写的第一本日记。
卫峥把这几本日记本全都拿出去，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他躺在沙发上，拿起14那本日记本，翻开仔细看了起来。
“**年5月4号，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来厉家的第二个月，马上就要凌晨了，我等了一天，她没有出现，她骗了我。”
“上次她出现时，向我保证，会在我生日这天来看我，但她食言了。”
“我有点不高兴，更多的是失落。”
“一点了，她还是没有出现，我给她留了一块蛋糕，希望她能在我睡着后出现。”
“她能吃东西吗？？？”
“**年5月5号，一觉醒来，蛋糕原封不动，看来她还是没有出现。”
“**年5月6号，很想见到她。”
“**年5月7号，你什么时候出现？”
“**年5月8号，上次你出现，让我跟着厉夫人回来，我听了你的话，你不想看看我在这里生活的怎么样吗？”
“**年5月9号，今天心情很不好。”
“**年5月10号，那个小胖子（厉江城）好烦人，一直跟着我。我谁也不想见，只想见你。”
“**年5月11号，已经快四个月了，你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
“**年5月12号，给你最后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是再不出现，我以后也不要见你了。”
看到这里，卫峥皱眉。
这个“她”是谁？
还有厉云铮竟然如此有耐心，每一天都写了日记。
他翻开下一页，直接到了7月10号。
“**年7月10号，心情像今天的太阳一样好，昨天晚上你终于出现了，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
“**年7月11号，我问你这次会待多久，你说不知道，我想你多待一段时间。”
“**年7月12号，虽然看不到你，但我知道你就在身边，这种感觉令我心情愉悦，也不排斥上学了。”
“**年7月13号，我和你在房间里说话，被厉夫人发现了，她偷偷观察我了，见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认为我有病，说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年7月14号，要是能每天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记载着发生的内容。
卫峥对这个“她”充满了好奇。
厉云铮没有在这些日记里做详细的说明。
他想找到答案，所以快速翻了起来。
翻完了14、15、16这几本，翻到17这本日记时，终于找到了点蛛丝马迹。
“**年10月1号，心理医生说你是我想象出来的人，但我知道不是。”
“你说你是鬼，我知道你是骗我的。”
“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神，如果有，我可以叩拜神明，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你现在说话我都能清晰听到了。”
“你的声音很好听。”
“说不定有一天我能看到你长什么样子。”
“昨天回来你不见了，我知道你又消息了，期待下次与你相见。”
“我做了梦，梦到你了，一个可耻的梦，不想让你知道内容。”
“今天是过年，我的新年愿望是找到你，你一定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学校里有女生找我告白，我说我有喜欢的女孩了。”
“这次你消失的时间有点长。”
“一年了，距离上次你有整整一年没有出现了。”
“我成年了，18了。”
“你这个骗子，上次离开时，说会尽快来见我，你骗了我。”
“一年多了，你还是无影无踪。”
“来见见我吧，我很想你。”
“厉家出了大事，厉夫人不见了，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18岁的日记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
19岁那一年，厉云铮没有写日记。
20岁他又重新开始写。
卫峥没有再去看了，他需要先消化一下。
揉了揉发胀的脑子，他起身去厨房烧了茶，等思绪冷静下来。
发现抽屉里还有泡面，过期一个月了，他也没在意，直接泡开吃了。
吃完重新回到客厅，继续看起日记。
一整个晚上，卫峥都没有闭眼。
这几本日记本，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白天睡了一天，醒过来时，人在沙发上，脑子昏昏沉沉的，还落了枕。
一看时间晚上都八点了，卫峥把茶几上的日记本收进了暗室，他冲了澡出来，沙发里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给手机充了电，看到不少未接电话，有京城打来的，还有秦河打来的。
卫峥给秦河打去电话。
他立刻就接了：“怎么回事，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提示你手机关机。”
卫峥站在阳台上，看着夜幕说：“什么事？”
“不是让我盯着顾明烟的男朋友吗，就那个姓周的，这小子约了顾明烟去酒吧呢，趁顾明烟去洗手间时，我看到他往顾明烟酒杯里放了东西。”
卫峥眉头蹙起来：“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秦河：“就刚刚，你给我打电话之前。”
卫峥转身往大门口走：“地址发过来。”
“等着。”
挂了电话，秦河拍了张照片，发给卫峥，又把定位发了过去。
——
解释一下最近少更的事，不知道是感染了甲流还是乙流还是新冠，快搞死我了，反复烧，浑身疼，没啥力气，啥也不想干，脑子空空，所以更新就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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