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穿书14

  之后,洇月便失去了兴趣一般,离开了戏馆。

  聂奉和叶郡报仇后也没多待,跟着洇月一同离开,这样的情况下,权恒也不得不离开了,尽管心不甘情不愿的。

  随着洇月离开,一干人等也通通散场,权易才从侍卫手里挣脱,捧着玉佩碎片,脸色苍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极重的打击一样。

  这一画面被借口折返的洇月看在眼里,嘴唇微微抿起。

  等回皇宫,他就收到了圣上的传召。皇帝自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自己宠爱的儿子,只是找他过去问问。

  洇月可没那个义务给聂奉他们兜底,只说是聂奉他们擅作主张,并没接到他的指示才行事的。

  且他与那书生无冤无仇。

  应当是聂奉他们结的私仇,打着他的幌子行事。

  皇帝也是这么想的,只交代洇月,少与那些纨绔掺和到一起去。

  洇月应声。

  父子俩又说了几句话,洇月才施施然离开。

  他是没受什么罚。

  但聂奉三人可就不一定了。

  想着,洇月哼笑一声,只觉得他们自作自受。

  有关聂奉三人的处罚一下子下达,他们被青墨书院给开除了,在书院的告示板张贴了恶行文字报以作警示,并且国子监也不会再招收他们。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被开除的事一下子传遍了京城,他们的名声再一次糟糕透顶,但凡素有学问的学者都不肯教他们。

  聂奉对此毫不在意,反正他不爱读书,还可以从武。

  可叶郡、权恒不行,这等丑闻让他们的家里都感到蒙羞。

  连老侯爷和叶尚书亲自出面请夫子都不好使。

  两人被家里好好教训一顿,也只能去求三皇子的帮助。

  洇月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又怎么会帮他们?一直在皇宫里闭门不见,一副被圣上训诫闭门思过的样子。

  见不到洇月的面,这事便彻底成为定局,叶郡和权恒彻底后悔了!

  洇月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在宫里待了没几天,他便偷溜出了皇宫,在得知权易的真命天女还没出现后,便用了“白月”的身份,去城中寻找权易。

  那玉佩被摔碎显然给权易造成了不小的打击,竟接连几天没去书院了。

  洇月心里惊讶,只能去城东亲自去找权易了。

  权易租住的是一个小破旧院落,两间房子一间厨房。

  待洇月敲响木门,开门的不是权易,而是一个陌生清秀的青年,两人看到彼此都很惊讶。

  柳华章一愣:“这位姑娘,你找权易?”

  洇月淡淡颔首,“他在家吗?”

  即便戴着面纱,柳华章依旧能感觉出少女的风华绝代倾城之姿,他虽心里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你是来看望权兄的?”

  “嗯,”洇月进了门,瞥了眼简陋的内院,“他怎么了?”

  柳华章摇头,他其实也不知道权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自权易被带走回来,便深受打击一般,整天浑浑噩噩的。

  洇月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抿了抿唇进了屋子,回头,他看了柳华章一眼。

  柳华章识相的没有进去打扰。

  洇月关好门,这才蹙了蹙眉,看向权易时目光复杂。

  他早就猜到这事会打击到权易,可总觉得以他的性情很快便能调整好心态,毕竟权易是未来权势滔天的权臣。

  然而,即便再坚强的人也总有软肋,就譬如说权易,他七岁便丧母,童年是不幸的,几乎把玉佩当成是精神寄托。

  如今精神寄托都没了,也不怪权易能浑身颓败了。

  想着,洇月没忍住叹了口气,他看着披着头发,眼底泛着红血丝、眉眼止不住阴郁的权易,“权易,你还好吗?”

  他眼底的青黑很浓,也不知是多久没合眼了,手里将碎片攥的很紧。

  对于洇月的声音,也没丝毫反应。

  “权易?”

  也直到洇月试图碰权易手里的碎片,帮他处理掌心的伤口,权易才再度受刺激般,犹如暴起的狂兽。

  洇月皱了皱眉,这次没再掰玉佩碎片,想了想,将那块完好的白玉玉佩拿了出来。

  这块才是真的,碎掉的早就被洇月偷天换日换成了早就准备好的仿品。

  他语气放柔,近乎诱哄,拿玉佩在他眼前轻轻摇晃,“权易,你看这是什么,这才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玉佩。”

  权易眼睛动了动,直勾勾的看向完好无损的玉佩,他将玉佩抓在手里,细细端详,认出了上面一道浅浅的裂痕——那是权恒派小厮抢夺玉佩时不小心摔的。

  没错,这才是他的玉佩!

  那这碎片……

  是怎么回事?

  饶是权易再聪明,在接连几天几夜没睡精神极度倦怠的情况下,脑子也有些迟钝。

  洇月见他有反应,心里小小松口气,拿出了之前找好的借口,“抱歉,这事怪我。”

  “当初在竹林里救下你时,我瞧着你的玉佩跟我的几乎一模一样,便生出了捉弄你的意思,将你我的玉佩调换了,想看你什么时候发现。”

  “紧接着我却从朋友那里打听到,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抱歉,我不该拿这事来开玩笑,立刻就给你送来了。”

  权易怔怔的看着洇月,这才反应过来一切。

  握着失而复得的玉佩,他浑身都在颤抖,过了片刻才声音沙哑的说,“不,你不用说抱歉,是我该感谢你,你再一次救了我。”

  “那这次你可以打起精神了吧?”洇月笑了笑。

  “还有,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放好。”洇月不免再次交代。

  权易目光温和,“我的一个朋友也曾这么告诉过我。”

  “那你听了吗?”

  权易一默。

  没听!这不就得了!洇月耸肩,“所以这次听我的,务必藏好,知道吗?”

  他能护住玉佩一次,没办法护住第二次第三次。

  权易也知道这个道理,经此事件他也明白了很多,有时候一味忍让只会让对方更加的不依不饶。原先他不想跟权恒抢,不屑侯府的任何东西,自愿离开侯府,可换来的是什么?是权恒的变本加厉!

  权易眸色一冷,从今以后,他再不会忍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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