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秘密。
无论好坏，只要不是限定保密，就可以在短时间内传遍。
同州。
李庆云得知关于常学勤的这个消息，愣了很久，烟头快烧到手指都无所知。
直到朱刚提醒他要开会，他才反应过来。
走出办公室，他停下脚步，回头问：
“小朱，现在和常乐有联系吗？”
“书记，我们有个群，一直有联系。”
“哦，那就好啊。”
临州。
杨清和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拿出手机打电话。
秘书走过来，轻轻在他耳边说：
“杨市长，书记请您过去。”
“哦，什么事？”
“听市W办那边说，好像是城市轻轨立项的事。”
“轻轨……”杨清和轻皱眉头、随即舒展：
“我知道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
常乐开车带着一家人离开龙湖花园。
长宁方面本想举行一个隆重的欢送仪式，被常学勤严词拒绝。
正如多年前，他悄悄地来，如今还是想轻轻地走。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然，车刚刚驶出龙湖花园，进入城市主干道。
举目望去，沿主干道两边的门店、商场、超市以及住宅楼，都悬挂着欢送横幅或者竖幅。
更有群众自发手持鲜花、举着祝福标语在人行横道上，向常学勤表达祝福、感激。
车上，江夏拿着手机录像：
“我一定要录下来，拿给我爸爸看，让他嫉妒嫉妒。”
“小夏，你爸要是嫉妒早嫉妒了。”谭小雅抱着小常江说道：
“你说是不是？你爷爷好棒。”
小常江嘴里发出“啪啪”的声音。
前排，常学勤眼眶湿润，抹抹鼻子：
“哎，不好，不好啊！这样真的不好，早知道就半夜走了。”
“爸，半夜走照样会是这样子。市里稍微露点消息，引导一下就行。否则，他们没法交代。”常乐笑道。
“行高于人，众比非之；前监不远,覆车继轨。”常学勤叹道。
“爸，刚好。这一次去京城，你即便想高调也高调不起来。”常乐笑道。
“呵呵，确实。上级这样安排，或许就有这方面的考量。”常学勤说。
乐程缓缓驶出长宁城区，开上高速，不断提速，一路向北，直达江东省府章州。
在章州，省府大院，常学勤和徐彦成见了一面，聊了半个小时。
具体聊什么，不得而知。
待常学勤回到车上，乐程又一路向西，赶往江州。
中午，在服务区吃了泡面，于下午抵达江州。
晚上，景江别院。
常乐一家加上谭杰、苗素素聚在一起吃饭。
谭杰的儿子谭俊也来了。
听谭杰、苗素素说，这孩子从上幼儿园开始，就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一个地方翻书。
不识字时翻画本，识字一点后就翻儿童读物。
此刻，大人在聊天时，谭俊一个人抱着小常江坐在角落里翻着漫画版的三国。
看的津津有味，心无旁骛，顺带也把怀里的小常江吸引住了。
小常江看看谭俊，又看看谭俊手中的漫画，然后指着漫画对谭俊说：
“呃……呃……”。
好像是在交流。
谭俊杰还真就回应她：“这是三国，这个人物叫李逵。”
小常江顿时张开嘴咯咯大笑，接着“呃……呃……呃……”，说的更加勤快。
谭小雅笑了，江夏笑了，大家都笑了。
“老一辈的人说，三岁定八十。这孩子不错，应该是个读书的料。”常学勤赞道。
“听见没有？小杰、素素，你们姑父看人很准，你们一定要好好培养，让我们老谭家出个博士。”谭小雅寄予厚望。
“谢谢姑父、姑姑，我和素素一定全力培养。”谭杰笑道：
“我和素素觉得这孩子喜欢看书，我们就满足他。家里买了好多书，都堆了半个屋子。够他看一段时间了。”
“嗯，从小在不引导的情况下，就能自发形成读书的习惯，将来只要保持下去，大概率就不用担心读书的问题。”常学勤说。
“希望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直保佑。”谭杰说。
接着。
“小杰、素素，过几天我和你们姑父就要去京城了。这一下离得更远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有什么大事，就和表哥、表嫂商量。”谭小雅说。
“放心吧，姑姑、姑父。我和素素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现在我们收入高、离家也近，事业也顺心。”谭杰说道。
“那就好啊，我听乐子说，你现在是什么工匠了？”谭小雅问。
“姑姑，我现在是三级工了。”谭杰回道。
“三级工？”谭小雅看向常乐。
常乐让谭杰自己解释。
听完谭杰解释后，谭小雅欣喜道：“不错，没有想到，我们家小杰还能参与研发了。”
谭杰不好意思地笑了。
严格意义上，谭杰不具备三级工的水准，属于照顾性质。
但也不是酒囊饭袋、完全无用。
至少，他可以利用自己几年来数十款汽车的修理经验，帮助设计师避免反人类设计。
还可以建议在结构上尽量简化，方便修理。
这一点很重要。
所谓的车型口碑，大多都不是消费者传出来的。
消费者人云亦云、盲目从众，懂个鸟。
很多都是汽车修理店的修理工，传出来的。
什么车好修、好维护，修理工就会认为哪款车好。
譬如dasauto，又比如toyota、Nissan、honda等等。
什么车不好修、不好维护，修理工就会诋毁。
譬如peugeot。
而两种类型的车型销量对比，非常直观。
时间进入八月。
常学勤、谭小雅飞往京城。
没有乘坐乐达1号，而是民航客机。
京城不比地方，必须在细节方面更加谨小慎微。
稍有不慎，就会惹来不必要的非议。
京城某部。
“报告。”
“进来，结果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经过分析，这些土壤含银量高达6ppm（每百万分），是一般土壤含银量的85倍。”
“哦，那这么说，答案已经出来了？是这些土壤在引雷？”
“对，根据当地周边村民说，隧道上方的那处山坡，经常性遭雷击。”
“那这么说，就合理了。身份查出来了吗？”
“已经查出来了，是CIA特工，代号P。另外，那辆出事的SUV车主，代号J。”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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