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胥也敲响了张起灵的房门。
敲门声刚响，门就开了。
房间里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胥也抬脚走近，打开了个小灯。
张起灵亦步亦趋的跟在胥也身后。
胥也在桌子旁坐下，张起灵则是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裤腰。
胥也看他在一旁站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张起灵坐在椅子上。
“哑巴，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
胥也自从知道张起灵这个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后。
他就只叫张起灵“小哥”或“哑巴”了。
张起灵淡淡回道：“模糊的”
胥也点他，他拉着椅子靠近张起灵。
“十年青铜门，时间不多了”
张起灵微微一怔。
他唇瓣微抿，不解的看向胥也。
胥也压低声音：“张家古楼之行后，我去守门”
张起灵看着他，摇头。
胥也啧了一声：“别摇头，哑巴我认真的”
“不行”
张起灵很强硬的拒绝。
胥也拧眉：“别傻了，谁去不都一样”
张起灵摇头，再次拒绝：“不行”
胥也急的再次凑近他，恨不得趴他耳边说。
“为什么不行？”
张起灵眼神淡淡，反问胥也。
“为什么要去？”
胥也抿唇，思索半晌，回道：“我要去见那所谓的终极”
张起灵问：“为什么？”
胥也偏头：“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要见它”
张起灵摇头：“不行”
胥也被气笑，他用力点了两下张起灵的心口。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年九门给你的什么承诺还记得吗”
张起灵不说话，胥也替他答。
“轮家守门”
张起灵眼睫微颤。
胥也冷声：“没人遵守，当年陈皮没有参与其中，他先不算，我问你，现在轮到谁了”
张起灵依旧不说话，胥也帮他答。
“吴家”
“吴家就吴邪一个独苗，吴家肯定不会让他去，你呢，你会怎么做？”
张起灵沉默，胥也再帮他答。
“吴邪进去必死无疑，所以他不能进，你得去守门，对不对？”
张起灵垂眸不语。
胥也又道：“你别装听不见，我认真跟你说，我进去自有我的打算”
“你在外面，我希望你和陈皮干掉当年欺负过我的人”
见张起灵没个动静，胥也来气，去推他的手臂。
“你又装听不见”
半晌，张起灵抬起头，看着胥也道眼睛，强硬道。
“不行”
胥也气愤的瞪大眼睛。
“这么半天我白和你说了呗”
张起灵想制止胥也这个想法。
他冷静提出一个人。
“陈皮”
胥也一愣，“陈皮？”
张起灵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陈皮不会同意”
胥也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容。
“再让他等我十年”
爱是有恃无恐。
胥也无所畏惧的让陈皮等他。
因为他知道，陈皮会的。
哪怕是一辈子，陈皮都会等。
张起灵不再开口。
胥也以为他妥协了。
他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
“别告诉陈皮，不然他得打断我的腿”
胥也站起身，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回过头。
“对了，给我看看你的小鸡内裤呗”
胥也只觉得身形一晃，整个人被张起灵推出房间。
门被重重关上。
张起灵的反应好像在说。
不听话还想看小鸡内裤。
出去。
胥也哈哈大笑。
不紧不慢的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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