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屋子里,何雨柱气冲冲地走了之后,整个屋内一片寂静。
易中海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用力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右脸。
那清脆的一巴掌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提醒着他刚才在众人面前丢的脸。
何雨柱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自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是继赵阳之后第二个了。
易中海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殴打何雨柱泄愤。然而冲动之下,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自己在这个四合院住了几十年,对这里的关系网了如指掌。贸然与何雨柱彻底翻脸,对自己未来的日子并无好处。
所以,他必须暂时忍耐,等待时机。
傻柱你给我等着!我让你打我一巴掌,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才解气!
思及此,易中海稍稍平复了一些怒火。
这时,聋老太太缓缓走到屋内,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和叹息。她看着易中海,轻声劝道:“中海啊,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柱子,应该把心比心理解他。”
“理解?”易中海冷笑一声,“他打了我,我还得理解他?老太太,你以为我是软柿子吗?”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药膏,为易中海涂抹上药:“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我都住在这个院子里几十年了,大家还要继续相处,与其你中伤他人,不如检讨一下自己的错误。”
“我有什么错误?”易中海瞪大了眼睛,“我不过是想着柱子和雨水将来的养老问题,帮他们存了点积蓄,哪里错了?”
“你心里明白。”聋老太太严肃地看着易中海,“你不告诉柱子就私自收着钱,这在柱子眼里就是欺骗。你作为长辈,理应给他一个交代,而不是躲在背后算计。你想想,要是有人这样对你,你能高兴吗?”
易中海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闷哼一声。他心知老太太说得没错,但按他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劝你还是与柱子和解为好。”聋老太太替易中海包扎完伤口,“你我都老了,还有几年可活?院里和睦一点,对大家都好。”
说完这些,聋老太太也感到力不从心。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屋内。
易中海依然闷闷不乐,他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被何雨柱白白打了一巴掌,却没人为自己说话,这让他更觉义愤。
这时,一大妈拿着药膏走了进来,准备继续帮易中海上药。
她一边替易中海涂抹药膏,一边叹息道:“老易，我劝你与柱子和好为妙。把当年的事捡起来看,你对那两个孩子也确实没少照看。要是一开始就与柱子聊聊心里话,让他知道你的用意,也许他会感激你呢。就算最后吵翻了,人家也说不出你占他便宜的话来。”
“而且我们和柱子就应该真心对真心。他人地道，这样才能让他对我们好。”
听到这番话,易中海勃然大怒。
愤怒地瞪着一大妈,脱口骂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世上哪有那么好心的人?如果不控制住柱子,以后谁来照顾我养老?”
一大妈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只能继续帮易中海上药。
“都是你这个肚子不争气,没生出个儿子来!要是能生个儿子,我何必大费周章去算计院里的人?”易中海一股脑儿将心中积郁已久的怨气发泄出来。
没能生育儿子,一直是易中海心中的一个痛。多年来,他对一大妈的这个遗憾一直耿耿于怀。
为了未来的养老问题,易中海不择手段地控制院里的人,希望他们将来能照顾自己。
这种扭曲的心理,已将易中海变成一个暴躁难缠的疯老头。
一大妈听了这番懊恼的抱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她一直在喝药，一直觉得生不出孩子也不完全是自己的错，但是又无法说出来。
红着眼眶,忍着泪水替易中海包扎完伤口,然后也摇摇头离去了。
……
后院赵阳家里。
这时赵阳正在和刘菲一起做晚饭。
炉灶上一锅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刘菲轻快地哼着小曲儿,将汤盛进两个大碗里。
“哎,今晚的汤闻起来特别香。”赵阳凑过来吸了吸气,赞赏地说。
“那是必须的,我可是照着你教我的番茄鸡蛋汤菜谱来做的。”刘菲得意地笑了笑,将汤碗端到桌上。
两人坐下来大快朵颐起来。
刘菲好奇地问:“对了,你今天怎么知道一大爷截留了柱子的钱?该不会你通灵知道了吧?”
“通灵?”赵阳哈哈大笑,“我才没有通灵呢,只是随机猜的而已。谁知道猜中了,我自己都吓一跳。”
赵阳扯了个哈哈，总不能说自己看过电视吧。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卖关子。”刘菲不满地嘟囔道,“每次都这么神神秘秘的,就是不告诉我你的秘密。”
赵阳怜爱地揉了揉刘菲的头发:“傻丫头,有些事目前还解释不清,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告诉你。我们就当是玩一个谜一样,慢慢猜来猜去,不是也很有意思吗?”
刘菲想了想,似乎也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别有一番情趣,她羞涩一笑,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等你什么时候能把谜底说出来。”
两人正说笑间,厨房门突然“呯呯”响了两声。
赵阳起身开门一看,居然是何雨柱站在外面,手里还提着两瓶台子。
“傻柱,这么晚了你来我家有事?”赵阳有些意外。
何雨柱笑了笑,双手递上两瓶酒:“刚才的事多亏你提醒,要不是你让我去查邮局,我还蒙在鼓里呢。这点心意,你收下吧。”
说完,何雨柱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想要递给赵阳。
赵阳了然,他接过两瓶酒,但将信封推回给何雨柱:“酒我就不客气了,但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钱的事以后再说,暂时好好照顾你妹妹要紧。不过也提醒过你,拿到这么多钱,小心别人盯上。”
何雨柱有些讶异:“盯上?会有谁盯上我?”
“你自己再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赵阳没有直接回答,“今天先到这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神。”
何雨柱还想再问,但看赵阳的意思似乎不想多说,只得作别离开了。
一路上,何雨柱满脑子都在思索赵阳话里的含义。
谁会盯上自己?难不成......
正胡思乱想间,何雨柱回到中院,刚要推门进屋,就看见秦淮茹从对面走了过来。
何雨柱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赵阳说的“别人盯上”就是指秦淮茹?
只见秦淮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走到何雨柱面前,轻声说:“柱子,你回来啦。刚才一大爷生气的时候我也没出声支持你,真是对不起啊。我们棒梗才刚回来,吃得也不太好,我想问你借点钱补贴家用,可以吗?”
何雨柱脑中轰的一声,赵阳的警示此刻在耳边回响。
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秦淮茹早就盯上了自己拿回来的钱!
想到这里,何雨柱只觉胸中一口气憋得难受,他红着眼睛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头也不回地冲进自己屋里,重重甩上了门。
秦淮茹怔在原地,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要钱之举会引来如此强烈的反应。
她委屈地瘪了瘪嘴,也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屋。
何雨柱背靠门板滑坐在地上,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他这才明白,自己多年来对秦淮茹的好意,对方都视为理所应当,从未放在心上。而一有利益牵扯,她就毫不犹豫露出狐狸尾巴。
想到这层,何雨柱只觉前半生都白活了。
他决心从今往后远离秦淮茹,也再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的表面和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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