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大妈才喃喃道:"倒也不全怪他。是我这肚子不争气,老天爷不开眼,注定要绝后了。"
赵阳闻言,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大妈和刘菲都被他的反应弄懵了,不明白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赵阳笑够了,才解释道:"一大妈,您这话就不对了。生孩子这事儿,哪能全怪女人啊?有时候,问题出在男人身上的概率还更大呢!"
"啊?"一大妈瞪大了眼睛,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生不生得出孩子,不都是看女人吗?跟男人有什么关系?"
在她的认知里,不孕不育向来都是女方的问题,从没听说过还能怪到男人头上。
赵阳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在这个年代,百姓们对生育知识的了解还很匮乏。许多观念,都还停留在封建迷信的阶段。
从古至今,但凡一个家庭没有儿子,都是女人的错。就连生了女儿,也会被婆家嫌弃。
殊不知,决定孩子性别的,恰恰是男人的染色体。
面对疑惑的目光,赵阳耐心地解释道:"其实啊,男女双方都有可能导致不孕不育。像是男人,如果精子活力不够,或者精子数量太少,就很难让女人受孕。"
"还有啊,"赵阳继续说,"女人的生育能力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一般来说,24岁到28岁是最佳生育年龄。再往后,怀孕的几率就会下降。所以啊,不能因为一时怀不上,就认定是女人的错。"
一大妈听得目瞪口呆,这些知识,对她们来说无异于醍醐灌顶。
许久,一大妈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我的天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些?难道,我和易中海的事儿,也有他的原因?"
一大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脸上的表情也从绝望变成了恍然大悟。
她抹了把眼泪,对赵阳露出了由衷的感激之情:"小赵啊,你可真是我的贵人!要不是你今天点拨,我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赵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大妈您别这么说,我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还真让您想通了。"
"哪里是随口一提啊,"一大妈感慨万千,"你是给了我一盏明灯,让我看清了十几年的误区!我回去就跟中海好好谈谈,让他也醒醒悟!"
说着,一大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冲赵阳和刘菲连连道谢,转身就要往家走。
刘菲连忙扶住她:"一大妈,您这样回去不太好吧?要不,我跟赵阳一块陪您回去?"
一大妈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有些事儿,是我和中海两口子之间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你们就别掺和了。"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应,一大妈就迈开步子往家赶,脚下生风,看那架势,是要跟易中海摊牌的节奏。
刘菲还想说什么,被赵阳一把拉住。他笑着对妻子说:"得了吧,让一大妈自己去吧。有些夫妻间的问题,外人插不上嘴的。"
刘菲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不再坚持。
两人目送着一大妈的背影消失在巷尾,这才手牵手往家走去。
一路上,刘菲絮絮叨叨地跟赵阳讨论一大妈的事儿。
赵阳则是笑而不语,偶尔附和几句,心里却在盘算,什么时候给刘菲开个小灶,把那方面知识好好普及一下,省得以后吃不明白的亏。
太阳渐渐西斜,给小巷蒙上一层金纱。这一对年轻夫妻就这样慢悠悠地走着,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而在他们身后,四合院里,一场暴风骤雨正悄然酝酿。
不出所料,当天晚上,易中海家里就上演了一出好戏。
一大妈红着眼睛,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骂,把这些年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控诉易中海冷落自己,抱怨他不关心她的身体。
易中海听到一大妈质问自己,先是一愣,随即就暴跳如雷,他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生不生孩子这事儿还能怪到我头上?我告诉你,这都是你这个女人没本事!"
一大妈早有准备,她不甘示弱地瞪着易中海,尖声说道:"我没本事?我可去看过好几次医生了,每次医生都说我身体没问题,该有的器官一样不缺!倒是你,自己检查过吗?有本事你也去查查,看到底是不是你那方面不行!"
这话戳到了易中海的痛处,他一下子涨红了脸,气得浑身发抖,砰的一声掀翻了桌子,怒吼道:"我堂堂一个男人用得着检查那玩意儿?简直放屁!再说,老子那方面有没有问题还用得着查?跟你睡了这么多年,要是行你能不怀上?"
"呸!你还好意思提?咱俩多长时间没睡一块儿了?整天嫌我丑,嫌我没用,你除了会埋汰人,还会干嘛?"一大妈也红着眼圈,歇斯底里地尖叫道,"用不用我告诉大伙儿,你那玩意到底多小?!"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他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打在了一大妈脸上,骂道:"贱货!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一大妈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易中海
她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居然真的敢打自己
愤怒委屈不甘,种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泪水泉涌般地夺眶而出,哭声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你个王八蛋!老娘这辈子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么个人渣!你除了会打女人,还会干什么?我跟你没完!"
一大妈一边哭,一边撕扯自己的衣服,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看样子是要跟易中海拼个你死我活
易中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行!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说着,他抡起拳头,就要再次招呼在一大妈脸上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易中海家里这出闹剧,很快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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