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帮四姐姐？”
郁平宴深深皱眉，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理应熟悉，现在却格外陌生的女人。
除了他和独孤公主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四姐姐和四姐夫还活着，他真不知道郁清妍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她今日来璃王府闹事全是为了四姐姐这句话。
郁清妍看着他的目光格外认真，语气郑重：“平宴！我当然是为了嘉宁着想啊！你怎么不明白呢？”
这个北燕公主没来之前，郁嘉宁可是皇上、皇后亲自选定的璃王妃，要不是北燕公主忽然出现鸠占鹊巢，郁嘉宁那蠢货怎么可能败下阵来？
如今，北燕公主要走了，她这个当姐姐的不来替郁嘉宁鸣不平，替她要回本该属于她的璃王妃之味，还有谁会想着她？
郁平宴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疯狂、面容扭曲的女人，说：“三姐姐，四姐姐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你现在再为她争这些虚名又有什么用？”
说白了，她不过就是打着为四姐姐好的名义，做着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事情。
什么璃王妃的位置，什么独孤公主薄情寡义，全都不过是她找的借口罢了！！
“平宴！！”
被人戳穿心事，郁清妍心绪得红了耳根，但，当着众人的面，她还是咬死一句话：“你太令我失望了。什么叫嘉宁已经死了，便不再在乎这些虚名？你若真是为了嘉宁好，就应该知道，璃王殿下对嘉宁来说有多么重要，能够以璃王妃的身份同璃王殿下共藏一块，才是真正能叫她在九泉之下安心的事情！”
“三姐姐，你！！”
郁平宴表情痛苦，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原本最是温和体贴的三姐姐，竟是这般胡搅蛮缠，能翻出这样多的歪理邪说来支撑她的话。
郁清妍不肯退让，愈发据理力争起来，转身指着独孤娉婷又是一通指责。
璃王府的下人都听不下去了。
“郁姑娘，不管你说的这些事是不是在理，但此刻真要提醒你一句，故去的璃王殿下也好、侧妃娘娘也好，那都是我们璃王府家里事，你不过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评说呢？”
郁清妍梗着脖子，“我当然有资格了！我说了，我妹妹追随璃王殿下而死，这样的忠心天地可鉴，难道，在你们看来，我妹妹这样的忠贞烈女当不了你们璃王府的正妃，而是这个见风使舵、转头就走的女人才当得了璃王妃？！”
“够了！”
郁清妍越说越难听，真面目已然暴露，独孤娉婷不想再惯着她。
她朝身边的丫头使了眼色，要把郁清妍赶出府去。
郁清妍挣扎着不肯走，一说老天无眼，让嘉宁受坏人迫害，死了之后都不能恢复身份；一说璃王府的下人背信弃义，当初她妹妹待他们那样好，现在人走茶凉，他们都忘了她的好，不肯为她讨个公道。
“给我堵上她的嘴！！”
独孤娉婷可不是什么善类。
不管她是不是璃王妃，她都不允许任何人这样指着她鼻子骂。
眼瞧着粗布要塞进自己嘴里，郁清妍愈发死命挣扎起来，大喊道：“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是大梁的百姓，大梁的子民，你一个他国公主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这时——
一道冷厉到极致的声音从璃王府外传了进来：
“你说她没有资格，那本王呢？本王可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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