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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太傅要见王伦

  “你说那廖良的娘子害的是很重的外伤?”

  此刻,梁府的一位贵人诧异地和那名胡太医交谈,后者正毕恭毕敬地把今日下午诊到的情形详述了一遍。

  “小人确认无误。苏老先生在旁,小人故未声张,只请太傅知晓。”

  
  那贵人赞许地道:“你做得对。此事便不许再提,咱家自有分寸。”

  后院,苏过正亲笔在一幅宣纸上写着什么,但见妙笔生花,极为舒心。他的父亲苏轼与王羲之、王献之并称“书家三绝”,北宋四大书法名家苏、黄、米、蔡,却是排在第一名。蔡京虽然贵为太师,也只得心甘情愿居于末位。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真是文章本天成、妙手独偶得。啧啧,绝了!”

  他写满三页纸后,置笔端详片刻,不住摇摇,似乎回味无穷。

  “贤弟近来好安乐!”身后一声尖细的声音,让苏过吃了一惊。回头见了那贵人,便向旁边磨墨的小厮发作道:“太傅进来,为何不早报?”

  徽宗朝,做太傅的又在梁府,只能是梁师成了。

  徽宗朝最大的太监头子!

  梁师成宽和地一笑,道:“是咱家让常安不要讲的。晚间无事,便和贤弟逗个闷子,贤弟莫要怪他,呵呵!”

  苏过赶紧让其坐下,奉茶已毕,边和他言道:“好教太傅得知,那位做了两首《雪梅》和一首《卜算子》的年轻人,苏某已经找到。你道他在哪里?却是被开封府的人污为京中刺杀案的凶手关在死牢!

  好巧不巧的,经办此事的子虚兄去探问情况,正值廖良的手下越狱被开封府的人围困。生死关头,得亏子虚兄冒险把人捞了出来,不然的话,廖秀才今番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之数!

  
  不过此事可能得罪了开封府和蔡太师一家,苏某正想着等太傅回来和你陈说厉害,并商量个保全之法!若是因此事太傅和蔡太师交恶,可不是苏某好心办了坏事?!”

  梁师成笑笑,摆了摆手道:“咱家和贤弟什么关系?且别再‘太傅’的叫了,那样太过生分!”

  苏过逊谢了,却只听听。这位权倾天下的梁太傅可以和你称兄道弟,但如果你赶蛇随影上真的这么应了,那便是不识好歹了。怎么说,自己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知县,和其身份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若不是父辈的缘分,哪有自己高攀的份。

  虽说自己从未上赶着求其帮助,但对方却念着这份情义,每次自己入京都被逼着入住梁家,以半个主人相待。这是个幸福的烦恼,当朝“隐相”爱屋及乌,谁敢对他无礼?苏过一介文人俨然成了东京人最不敢惹的存在。

  所以哪怕天下人都恨其入骨,苏过自己却得念着他的好。

  梁师成继续道:“至于这个秀才身上的事,却无妨。此事咱家也听说了一些,开封府做事本来便有些不妥----哪有平白污人为贼的道理?这廖良还是个读书人!而且刺杀案何等重大,这岂不是把好人往死里陷害?

  便是蔡京那边,咱家也派人和其说了。诬陷了廖良事小,放跑了真正的凶手才是大事!蔡京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至于开封府那边,盛章能出任开封府尹,咱家也是出了大力的,他敢反了不成?

  咱家只是担心,这姓廖的秀才,果真是个能顶事的?”

  苏过便指着他写的三幅字,自信满满地道:“苏某至京之后,也和几位故友有过交流。他们都是文坛上的巨擘,一见这三幅诗词便惊人天人,断言立意和境界不输前代名家作者。当初苏某可是亲眼瞧见,廖秀才片刻之间便做了这三首旷世之作----只此三首,便足以傲视当今文坛了!

  而且他的诗词偏豪放一脉,和美成先生的婉约一系大有不同,可谓各放异彩。但以某度之,论立意和境界,美成先生当逊色一分。其实不管怎么说,各有千秋这一评价断不虚的。”

  他说的美成先生,王伦在旁边也不见得知道是谁。但如果提到周邦彦,后者肯定会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自己“作”的诗词能与周邦彦相提并论,别人可能认为是褒奖之词,对王伦来说倒没什么波澜。

  周邦彦字美成,号清真居士,是徽宗时代著名的文学家、音乐家,也是婉约词的代表词人。至于文学史上把他归于宋词的第三个里程碑,王伦其实是不怎么同意的。

  想想宋词四个里程碑的另三个:柳永、苏轼、辛弃疾,哪一个都是名至实归。

  柳永,评价颇高:精通音律,善于吸取民间词的精华,所作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擅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为中国大量制作慢词的第一人。其将敷陈其事的赋法移植于词,同时充分运用俚词俗语,以适俗的意象、淋漓尽致的铺叙、平淡无华的白描等独特的艺术个性,对宋词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柳永还是第一位对宋词进行全面革新的词人,也是两宋词坛上创用词调最多的词人,被后人尊称为“曲祖”。

  苏轼便不用说了,文、诗、词、画、书都是同时代的侥侥者,其开创了豪放词派更是把宋词带到了一个新高度,这种开宗立派的影响,无论用什么溢美之词都不为过。

  辛弃疾也是豪放词派的代表大家,和苏轼并称“苏辛”,但苏轼的词风偏于潇洒旷达,辛弃疾的偏慷慨、激昂,或是悲愤,都是王伦的最爱。

  至于周邦彦,来自后世的王伦总觉得其名不负其实。

  陈郁称他为“二百年来以乐府独步”,清代的常州词派奉其为词之“集大成者”,近代学者王国维也把周邦彦比作“词中老杜”。

  
  凭心而论,周邦彦的词在艺术形式、技巧方面都堪称北宋词的又一个集大成者,为后人提供了许多经验,但在题材和情感内涵方面没有提供更多的新东西。

  柳永有《雨霖铃》、《八声甘州》、有《蝶恋花》、《望海潮》,名句层出不穷,如“今宵酒醒何?杨柳岸,晓风残月”,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如“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苏轼的更多了。文章有前后《赤壁赋》,曾经折腾高中时的王伦死去活来,但不得不承认它的美感。诗有《题西林壁》、《饮湖上初晴后雨》、《惠崇春江晚景》…数不胜数。

  词就不谈了,《水调歌头》一出,中秋之词就此绝;《定风波》在文学史上惹起过大风波,被引为佳话;几首《江城子》,首首都是名篇;《念奴娇赤壁怀古》满满是内心深处对历史和人生的沉思和感悟;

  什么“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什么“多情却被无情恼”,少女情春被他写活了;

  “诗酒趁年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演变成了“雪泥鸿爪”、“腹有诗书气自华”…读来满口芬芳。

  至于辛弃疾,王伦始终觉得,那种沉郁苍凉,便是他穿越到此时空的写照,似乎他就是为金戈铁马的战场才诞生的。

  沙场秋点兵…

  生子当如孙仲谋…

  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所谓战场大将,词中英豪,乃是王伦的偶像!

  而周邦彦有什么?精心地把一首词写得有张有弛,曲折回环,这是他的特色。只可以过分卖弄音律,把失去了诗词的本意。

  所以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对他以贬低居多:美成深远之致,不及欧、秦,唯言情体物,穷极工巧,故不失为第一流之作者。但惟创调之才多,创意之才少耳。词之《雅》、《郑》,在神不在貌。永叔、少游,虽作艳语,终有品格,方之美成,便有淑女与倡伎之别。

  又说:周美成词多作态,故不是大家气象。

  不过在苏轼之后、辛弃疾之前的一段文坛真空期内,他以继承柳永、秦观等人成就开启了南宋之后的格律词派,所以才会有词史上的重要地位吧?

  按说,一个文人而已,再有名,还能压制住当朝权势最显赫的梁太傅不成?

  这里头有一些故事,王伦不巧地也开始被动地融入这些故事里。

  “贤弟的眼光,师成是相信的。你说这个秀才是个可用之材,咱家便十分想见识下。明日咱家不上朝,便约在早上见一见?”

  苏过点头道:“那便明日约来见过太傅。只是这秀才的几个家丁现在还在牢中,午间只顾着把廖秀才捞出来,却没顾得上他们。廖秀才晚间的时候也央求过苏过,为安其心,某便想着,太傅是不是人情送到底一并把他们捞出来,哪怕是取保候审也行?”

  梁师成哈哈大笑道:“咱家道什么大事!梁府要人,还要取保候审,说出来岂不是笑话?贤弟既如此说,明日见了那秀才之后便安排到开封府要人!”

  见了王伦之后再安排,便是要作考核了。若是不通过,只怕这事便黄了。

  至于刺杀案的嫌疑犯什么的,在别人看来是天大的事,在他却根本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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