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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得偿所愿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倒是开了不少直升机和私人飞机,此时正好有了用处。

  周日走到飞机驾驶位,周子佩抱着陆嗣音,将她轻轻放到宽敞的沙发上。

  他看向陆静姝和楚冕,说:“我先带她走,这里就辛苦你们了。”

  陆静姝眉头微微皱了皱,看了一眼躺在座位上,即使昏睡依旧不安稳的陆嗣音,想要陪在她身边,但也知道这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她善后。

  有周子佩在,自己倒不用担心。

  陆静姝让林三取来了她随身携带的背包,扔给周子佩,说:“里面的东西,或许用的上。”

  周子佩没客气,拿着东西坐进后座,将陆嗣音小心揽在自己怀里。

  轰鸣声响彻云霄,飞机一飞冲天,向远方而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周子佩检查陆嗣音的身体,越看心中越沉,肩膀处有枪伤,看样子是才受伤不久。

  经过这一番折腾,伤口已经撕裂,纱布被血液浸透。

  左臂无力垂在身侧,角度诡异,肌肉拉伤,想必扯断锁链时,阿音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费了不少力气。

  周子佩一双桃花眼晦涩深沉,盈盈目光将陆嗣音浑然不察的睡颜包裹进去,眉头紧拢。

  许久,才低头在陆嗣音额头印下一吻,轻叹着,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他摸上她的手臂,狠下心,为陆嗣音接上。

  陆嗣音从嗓子里冒出一声闷哼,却并未醒来。

  周子佩又从陆静姝的背包里拿出伤药,给她肩膀处的伤口重新包扎。

  就算坐飞机,到他在L国的住所也要十几个小时。

  他躺到陆嗣音旁边,将她抱在怀里,两人身体挨着身体,熟悉,令人心安的气息逐渐让陆嗣音放下本能警惕,眉间舒展。

  ……

  似乎是累极了,紧绷了五年的神经,倏一放松下来,陆嗣音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浑身被束缚着,动弹不得,她茫然眨了眨眼,思念了好久好久的沉木香萦绕在鼻尖。

  陆嗣音正被周子佩抱在怀里。

  周子佩闭着眼,耳边的呼吸有些变化,这点儿细微动静对注意力时刻放在陆嗣音身上的他来说,宛如雷声打鼓。

  他惊喜睁开眼,与陆嗣音清亮,笼着浮光的杏眸对上。

  周子佩松了一口气,唇角上扬,开口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终于醒了……”

  陆嗣音张张嘴:“我睡了很久吗?”

  “嗯,”周子佩摸着她脑后秀发,“一天一夜。再不醒,我就找人来招魂了。”

  陆嗣音惊诧于自己竟然这么能睡,撒娇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不用招,魂肯定会跟着你。”

  周子佩心中蓦然一动,漆黑沉静的眸子里突然变得幽深,吸人心魄。

  他垂首亲上陆嗣音的嘴角,珍重庆幸。

  庆幸阿音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

  现在还是晚上,陆嗣音醒来的时间有些尴尬,继续睡肯定是睡不着了,她感觉自己都能出去跑个五公里。

  “对了,你是怎么识破联邦政府的诡计的?”

  周子佩说:“你传递过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和前面的有些细微差别。我越看越觉得奇怪,只是不知道吕斌是叛变了还是身份暴露,出了事。很明显和我们联系的方法已经被联邦政府那些人掌握,所以才会传递假消息给我们。我苦于无法和你取得联系,将这消息告诉你,同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将你暴露出去,带去灾祸。”

  “所以你才会在海边村居的每个大门上都挂上玉米,分别是十串,九串和一串随机循环挂起来。”陆嗣音说。

  周子佩笑,拍拍她的头顶,宠溺道:“没错,你很聪明,全都猜到了。”

  陆嗣音叹气:“你就不怕我猜不出其中含义吗?”

  周子佩语气听起来十分自豪:“这不是被你猜到了吗?”

  十,九,一

  这三个数字,出现的顺序总是固定。

  而它们在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里分别是J,I,A。

  用拼音拼起来便是jia——假。

  很是直白大胆,周子佩赌的就是陆嗣音对数字的敏感,能马上注意到并且想出其中含义,而柳辰安却没有耐心去注意这些细节。

  不过,虽然冒险,但他……赌对了!

  陆嗣音无声笑了笑,对数字一直都很是敏感的自己果真如周子佩所想,一眼便看出上面频繁出现的三个数字。

  这也是为什么之后她突然就不那么急了,暗地里只一心弄断手腕处的锁链。

  自己这算是没拖他们的后腿。

  柳辰安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棋差一招,一步错,步步错,致使落败而逃。

  想到这里,陆嗣音想到桑恩颖,眼神一冷,说:“你有没有看到桑恩颖的身影?”

  周子佩嗯一声,随口道:“已经死了。”

  “你杀死的?”

  “呵,”他冷嗤,“我倒是想。她当时在工厂里,妄想逃走时,被人趁乱杀死了。”

  陆嗣音沉默半晌,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桑恩颖为何知道她的身份并且知晓自己是卧底的,但她几次三番坏自己大事,致自己于险境,陆嗣音还没有胸怀宽广到“人死就原谅一切”这种地步。

  桑恩颖死得不冤,陆嗣音只恨自己没能亲手了结了她。

  周子佩从自己脖颈处摘下一条项链,将上面的戒指取下来,还是五年前以及前不久未送出去的那枚。

  “现在可以将它收下了吗?”他唇畔含笑,清风新雪般的脸好看极了,说话时嗓音温沉。

  陆嗣音怔了一瞬,随之点头道:“我好像已经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周子佩眼梢一扬:“当然。就算你拒绝,这次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他拉出陆嗣音的左手,捏着戒指缓缓推进中指指尖,这一幕像荧幕电影一样,在他眼里放得很慢很长。

  即使房里昏暗,但周子佩依旧垂眸一眨不眨盯着,眼眶突然一热。

  眼前场景已经在他脑子里播放了五年,日日夜夜都在做着同样的梦。

  但却无比梦幻,只有梦醒时分的怅然若失是现实的。

  他真的……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陆嗣音平躺着,将手抬到面前,想仔细看一看这枚戒指,无奈房间里太过幽暗,倒看不太清楚。

  身旁的周子佩有些动静,稍后,床头灯亮起,暖黄灯光笼罩了这一片区域。

  陆嗣音嘴角轻提,如愿以偿看到了手上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打算送给我的?”

  周子佩一手搂着她,一手放至脑后,语调懒散:“五年前,我在周氏被周谦他们刁难,也就是你离开那一天。”

  陆嗣音心扑通扑通直跳,戴着戒指的手被自己摁在胸口。

  周子佩在那时就打算求婚,当自己还在上学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举动像是他临时决定的,仓促匆忙。

  他当时是不是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将她绑在身边,即使是用婚姻这条枷锁。

  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一直晚了五年之久。

  “其实那天就算你没有带着证据去周氏集团,我也可以掌控大局,让周谦的计划落空,锒铛入狱。而周氏本打算作为彩礼送给你。”

  她那么爱钱,虽然不缺钱,但应该也会很高兴。

  陆嗣音感觉有一股力道挤压在胸口,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侧过身,脸颊枕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眼中愧意横生,刚说了一个字:“对……”

  就被周子佩捏着下颌往上抬,他低头含住自己的唇瓣,堵住了那剩下未说出口的两字。

  周子佩用舌尖轻轻描摹着她唇部轮廓,轻的如一阵风,是被万般珍重的感觉。

  陆嗣音眼皮一颤,眼尾浮现一抹淡红。

  周子佩放开她,揉了揉她的眼尾,直到那红色散去,说:“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做的任何决定,我努力过,但最后都没办法责怪。更何况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又如何舍得责备你呢。”

  陆嗣音缓了缓情绪,诚恳道:“但我还是会觉得愧疚。五年前我做的选择,想到了姐姐,姐夫,舅舅,程炜,鬼影等等,却独独未考虑到你。无论如何,对你我总是有愧的。”

  周子佩眼角豁然如春风拂过,眉梢微扬,语气轻松调侃道:“既然有愧,以后就对我好点儿吧。”

  陆嗣音重重点头,郑重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周子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嗓音磁性低沉,在燥热的夜里更加暧昧:“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陆嗣音杏眸微微圆瞪,里面裹挟着夜灯反射的暖光,瞳仁清澈透亮,她眨眨眼,看着周子佩满含揶揄笑意的眼睛,慢吞吞道:“就是对你更好一点儿,就算你老了,变丑了,身体那方面……也不行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陆嗣音想象了一下周子佩满脸皱纹的画面,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又补了一句:“要不,还是把丑这个条件收回吧!”

  周子佩:“……”

  他怒极反笑:“我才三十出头,比你也只大了不到六岁,准确来说是五岁零十个月。怎么就老了?我是狼狈过,憔悴过,就是没丑过。还有!你老公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不行。”

  陆嗣音点头,敷衍道:“好好好,你说得都有理。”

  周子佩:“……”

  他眸中暗色涌动,垂着眼静默片刻,怎么看怎么危险。

  突然低头张嘴咬上了陆嗣音的侧颈,带着无可奈何的气愤,直到看到上面自己留下的印记,才满意抬头,说:“我觉得,还是行动更有说服力。”

  陆嗣音瞪大眼睛,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两人紧贴着的身体,在被子里都闷出了一身汗,热意熏得她脸颊更红。

  “你,你先别冲动,这天都快亮了啊。”

  周子佩有一下没一下亲着她露出来的白嫩肌肤,说话间含糊不清的:“它亮它的,我们做我们的。”

  陆嗣音脸一黑:“……”

  禽兽!

  色狼!

  她身上还有伤呢!!!

  周子佩顾及她刚清醒,身体虚弱,最后也只是抱着她占了一会儿便宜,暖烘烘的手掌摁在她腰间,半天没有动弹。

  外面天空初光乍现,已经从黑夜变成了灰白色,太阳还未现身,倒先把光带到了人间。

  后又经过陆静姝对她细致的检查,陆嗣音除了肩膀处的枪伤,和左手臂脱臼之外,全身还有大大小小的擦伤,尤其手腕和脚腕处勒出的红痕明显骇人。

  陆静姝特制的药的确好用,只一天,她身上的伤口便都结痂了。

  而肩膀处的枪伤稍微严重一点儿,但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估计两三天便可痊愈。

  天亮后,陆嗣音懒洋洋从床上起来,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许久没有如此愉悦和惬意了。

  她本来还担心这里没有她的衣服,就见周子佩一把拉开衣柜,里面他的和她的衣服一半一半分开又摆在一起。

  男士服装大多是黑白衬衫和各种西装,女士那边相对要丰富许多,一年四季什么颜色都有,风格各异。

  陆嗣音稍稍惊讶过后,明知故问道:“你这里怎么有女人的衣服?”

  周子佩漫不经心嗯一声,同样故意道:“每次不同的女人过来,都会买来几件。”

  陆嗣音脸一跨:“……”

  她阴阳怪气:“那你还挺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呢。”

  周子佩好笑看着她,从衣柜里选出一件天蓝色长裙,破天荒没在自己那一半里拿出黑色西装,而是选了一件淡蓝色。

  十分满意地对比了一下,发现颜色有些细微差异,他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将外套扔进去。

  拿着裙子转身走到床边,说:“今天穿这个?”

  陆嗣音倒是无所谓,穿什么都行,但还是说:“我可不穿别人的衣服。”

  周子佩勾唇,有些为难地看着她:“那怎么办?我这里只有这些女士服装了,要不……不穿也行,或者穿我的?”

  陆嗣音狠狠瞪他一眼,一把将裙子夺过来,也没避开他,大大方方换上。

  尺寸正好,果然是为自己准备的。

  “你这里一直有我的衣服吗?”她也不装了,直接问道。

  周子佩点头:“嗯,你是我老婆。我们的卧室不放你的衣服还能放谁的?”

  陆嗣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问出另一个问题。

  她自己心里其实是有答案的,不是吗?

  估计周子佩是每一年以及每一个季度都会在这里为她定制服装挂在上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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