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气煞我也！”
了空武僧拍着结实无比的胸膛，就像一只大猩猩般跺脚怪叫。
他被气得七窍生烟。
马骥对弟子们交代的“遗言”，似乎根本没有把决斗放在眼里，就像一次现场教学。
而且胜券在握，无视了顶级武师了空的存在。
四大长老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见证过无数次决斗，像马骥如此风淡云轻，自信到令人切齿的人，第一次看到。
更加让了空武僧生气的还在后面——
马骥转身对四大长老抱拳说:
“因为接下来的切磋，会展现出我华夏国的武术以及道法，我也会现场讲解。
诸位长老既然想学习，那么交点学费，应不应该？”
“呃……”
“纳尼？”
“这个……”
“要我们出钱？”
四大长老个个目瞪口呆，被雷得两耳冒烟。
要知道金光寺四大长老的地位是何等的高贵，任何人要请他们办事，甚至想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简直是天大的福气。
那简直就是万金不换！
好了，现在倒过来了。
见证人不但拿不到见证费，还要倒贴给决斗者，这……
还有王法吗？
“嗯？考虑怎么样了？”
马骥眉头一皱，显然对长老们的态度不满意。
“如果长老们不愿意掏腰包，那么决斗取消吧！罗刹国的人啊，把钱看的比命还重。”
马骥转过身去，作势要闪人了。
“我交！”
了空武僧一声大喝，马骥回过头来，一脸微笑。
“我替长老们交钱！说吧，你要多少学费？”了空武僧的脸色极其难看，简直比锅灰还黑。
这也太奇葩了！
哪有决斗者一方没有开战之前先“割地赔款”的？
不过，为了稳住马骥，什么条件了空都愿意接受。
人都死了，要钱有屁用啊！
马骥问了空武僧:
“在回龙县，武术班招收学生多少钱一期？”
长老们以及了空武僧一听，一颗悬着的心立即落下来。
原本以为马骥会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没想到收费标准太亲民了！
了空武僧摸摸光头说:
“我多年没有接触街道上那些江湖武馆，具体价格……应该是三个月一期，每一期五百腚左右吧！”
五百腚其实不便宜，相当于县城衙门差役一个月的基本薪水。
但是在高贵的长老们看来，500腚根本入不了法眼，不值一提。
马骥点点头说:
“县城的消费比起乡村贵啊！”
这是不争的事实，长老们纷纷点头，以为马骥的要价甚至不会超过500腚。
马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一会，然后说:
“县城的武馆收费是一期500腚，到了府城，至少得800腚，到了郡城，不会低于1200腚……”
看到马骥口里冒出来的数字步步升级，长老们的小心脏随着一步步的抬升，血压三高指数，自然也跟着上涨。
人老了，切忌激动。
可是听到那节节攀升的数字，能不激动吗？
马骥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
“到了京城，没有2000腚，恐怕上不了武馆吧！”
虽然不满马骥的坐地起价，可是马骥说的都是事实，长老们无言以对之余，个个纳闷:
“马骥这小子初来乍到罗刹国，怎么可能了解市场行情，甚至比我们还清楚？
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啊！”
了空武僧听到这里，一咬牙大声说:
“2000腚吗？我加上四位长老，一共是一万腚。
好！钱是他妈的什么鬼东西，不就是身外之物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我交！”
说着，就自掏腰包起来。
“不不不！”
马骥竖起食指对了空武僧晃了晃，然后说:
“刚才我不过说的是你们罗刹国普通民众的市场行情。
按照汇率，在我们华夏国大明朝修仙界的行情是普通市场的五十倍来说，你们每个人得掏十万腚学费才对。”
“十万腚！”
“每人？”
“噗……”
了空气得吐血三升。
“马骥……马道友，你这个要价太高了！即使是在京城的最高学府的教授专家甚至是国师讲课，一节课收费也不会超过五万腚啊！
咳咳咳……”
大长老被气得老脸通红，咳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马骥连忙过去拍拍老人家的后背，让他顺过气来，一脸歉意说:
“原来在罗刹国，专家的地位比我们修仙界的仙师还高？
要知道，在我华夏国，国王见了仙师，都得恭恭敬敬的大礼参拜。
那么就入乡随俗，看在大长老的面子上，给你们打个五折，一人出五万腚，不能再少了。”
“噗……”
“噗噗……”
“噗噗噗噗……”
四大长老个个被气得吐血，还有一个没有血吐，那是因为大长老年纪大了，没有多少血条贡献，只是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在地。
“一个人五万腚……马骥！你好狠啊！”
了空这次真的要吐血。
他说了，四大长老的学费全由自己包了，加起来就是二十五万腚！
想想自己一心修行，两袖清风，整个家底有没有二十万腚？
自己就那么点爱好，一个星期去看看翠花一次，每次得带上1000腚，所有的私房钱都花在翠花身上了。
现在，从哪里搞二十五万腚给这个可恶的马骥啊？
还是大长老公道，对马骥说:
“我们的学费，自然由自己出。哪有让了空一个人包的道理？
了空忠厚老实，除了寺院每个月给的津贴，不会像其他执事那样捞油水。
二十五万腚，要了他的命啊！”
既然大长老发话了，其他三位长老不敢有异议，纷纷表态自己出自己的五万腚。
三长老补充一下:
“可是，五万腚是巨款，谁没事随身带着五万腚现金啊？
马道友，不如我们先打个欠条，等决斗结束后，再兑现如何？”
其他几位长老纷纷附和，了空更加希望如此。
马骥两眼一翻:
“那怎么行？万一我死了呢？谁拿着欠条找谁要钱去啊？
我现在就要看到钱！”
欠条这玩意，马骥见过不少打白条的都是官方人员，拖个两三年再还，甚至不还了，谁都没有办法要到钱。
看到马骥态度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大长老只好对四长老说:
“你最年轻，跑腿的活儿就辛苦一趟吧！
赶紧去找九疯住持，让他立即批二十万……不，二十五万腚出来，就是说马道友要的学费。”
四长老五十多岁，可以做马骥的爷爷了，但真是年轻，大长老一声令下，拔腿就飞跑起来。
不为别的，看在钱的份上，二十五万呐！
“看那速度，百米赛跑应该可以拿奥运金牌吧！”
马骥判断出这几位长老修为高深，武力值比了空不会低。
……
“什么？马骥要你们几个交学费？”
“二十五万？”
“否则就不决斗？”
九疯住持听了四长老说的情况，立即抓狂起来。
“要不，我们取消决斗吧！二十五万，不划算啊！”四长老提出建议。
今天一早，九疯住持带领四大长老去拜访马骥，就是按照计划配合了空武僧的决斗。
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马骥这厮，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罗刹海的历史上，古往今来，那有决斗的一方提出如此荒唐的条件？
“不！按照计划行事！”
时间不等人，九疯住持眼珠子一转，立刻做出决断。
“你就拿着我的腰牌，去账房里面走特事特办渠道，取二十五腚——
”不，干脆取三十万腚出来给马骥！”
想不到向来以“铁公鸡”著称的九疯住持居然如此大方起来，四长老楞在原地没有行动。
九疯住持一瞪眼:
“还楞着干嘛？耽误了决斗，三十万腚全算在你个人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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