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你没事吧？”王兵从外面回来，拿了一杯热茶。
张岱伸手接过，道了声谢谢，不过车里依旧显得有些沉默。
“他叫什么名字？”
王兵说道：“他叫黄博文，有心脏病，刚才法医检查过了，没有外伤，很有可能是心脏问题导致他的死亡。”
汽车里，沉默是今天的主旋律。
良久，张岱才说道：“这件事情，先别告诉黄博文的老婆。”
王兵点点头，这次他已经调查出了黄博文的基本信息，对方结婚不到两年，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当爸爸了。
“张岱，还有一件事情。”
说着，王兵从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放大了一张刚刚拍摄下来的照片。
张岱定睛望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东西，因为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脸。
“这是什么？”
王兵说道：“应该是张人皮，不过刚才那位老法医说，这和我们平时理解的人皮面具不一样，更像是我们古代传言中的画皮。”
“画皮？”张岱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仔细看起来，这张照片上的东西，就像是一张圆形的面皮，连五官都没有。
“具体不太清楚。”王兵摇头。
这个时候，张岱猛地想起之前在刹南古寺，妙慧对自己说过，马寒露并不是马寒露，对方是一个披着人皮的人。
“那个法医还在吗？”
“他已经退休了，不过一直在局里帮忙，这一次好像是也是凑巧过来。”
很快，王兵带着张岱找到了刚才给黄博文验尸的法医，对方一头白发，不过眼神看起来非常明亮，就像是黑夜中的火烛，令张岱瞬间想起了在滇南的徐妍。
这一刻，张岱很想念钱盼盼，也不知道对方在徐妍的医馆中学得如何。
不过现在，他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了解。
几句寒暄之后，张岱也开门见山，询问对方有关这种人皮的事情。
“这种人皮没用了，从它的主人身上脱离之后，就是一块废皮。”老人说道：“这东西没多少价值了，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这种东西能够完全遮掩一个人的五官吗？”
“可以，这是一门非常古老的手艺。”老人看着张岱，眼中的眸光意味深长。
“不过全国现在能够制作出这种人皮的人，几乎不存在了，所以用一张少一张。”老人指了指身旁的物证袋，道：“这张人皮的主人，最少戴了十年。”
“戴得越久，越难分离。”
这个时候，张岱发现，这种人皮明显带着血丝，显然分离的过程并没有那么轻松。
张岱还想了解一些更多有关人皮的东西，不过老法医却拒绝了，因为他发现，张岱和王兵似乎并不是政府的人，好奇心大于其他。
张岱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也算是了解不少东西，对于马寒露的身份，变得更加好奇。
不过从临时的办案帐篷出来，看着黄博文的尸体被推上救护车，张岱的内心还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那些证据还保留着吗？”
王兵点点头，随后跟着张岱上车。
车里，张岱给白兔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继续收集监控视频，尤其是车辆进入报废中心前后的监控记录。
当天夜里，众人回到大厦后，开始利用手上现有的证据，试图寻找出对方可能存在的据点。
可大雨下，线索都被冲烂了。
晚上躺在简易的床上，张岱闭眼，脑海中总能浮现出黄博文那具泛着苍白的尸体……
第二天，王兵看张岱的状态实在太差，亲自开车将他送回到四合院。
刚好顾瑶夏准备出门，看见张岱回来，顿时像一只蝴蝶飞了过来。
可看到对方面无血色的脸颊，发黑的眼圈，一种心疼的味道令顾瑶夏鼻子都酸楚起来。
“快进来休息！”顾瑶夏对王兵说了声谢谢，便扶着张岱走进院子。
大门被关上，汽车离开的声音回荡在小巷里，张岱摇了摇头，依靠在顾瑶夏的怀里，闻着女生沁人的体香，终于坚持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没有再看见黄博文的尸体，只觉得周身软绵绵的，有一种徜徉在棉花里的感觉。
直到睁开眼睛，看见顾瑶夏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躺在自己的身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诠释着青春的美好与妖娆。
“醒了？”顾瑶夏问道，声音充斥着温柔。
张岱点点头，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他这几天从未睡过这样的安稳觉。
顾瑶夏让他靠着自己的胸前，并且用手指抚摸着对方的太阳穴，一遍又一遍，力度恰到好处。
“什么时候学的？”
“以前我爸老是头痛，我妈就经常这样帮他，我也就学了一点。”顾瑶夏红着脸，因为张岱的手开始不老实。
时间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缓缓关上。
屋内，白裙落在地上，空气里浸染着湿润的香气。
“张岱～你才睡醒就欺负我～”
“没有，我太想你了。”
“你是小狗吗～不要咬我~~”
下雨的天气，似乎唤醒了人们骨子里的惰性，整整一个白天，张岱和顾瑶夏就没有离开床，两个年轻人放纵着自己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
“哎，明明才分开六天，我就那么想你了。”
顾瑶夏盖着一件薄毯，不过依旧难以遮盖凹凸有致的身体，想起两个人又荒诞了一下午，少女的脸颊上顿时又浮现出一抹醉人的红意。
关键是，两个人现在还是连体状态，女生能够感觉出张岱的蓄势待发，那种感觉令她整个人陷入触电般的震动。
“最近是不是很累？”顾瑶夏亲吻张岱的嘴角，两个人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
张岱闭着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晚上他还得回去，所以倍加珍惜和顾瑶夏在一起的时间。
没有找到马寒露，张岱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这一天，从白天到黑夜，张岱尽情驰骋在草原上，而顾瑶夏已经兴奋晕了好几回，浑身都没力气。
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起来给张岱煮了一碗米线，看着对方吃饱喝足的模样，嘴角都不易察觉的勾起来。
“走了，注意安全。”
“你也是！”顾瑶夏跑出去，叮嘱张岱，下个星期军训就结束了，她想和他一起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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