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其实组织过一次募捐，不过你们学生不知道。”
徐娇感慨道：“而且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只能看对方的命了。”
“不去国外治疗吗？我听说现在国外那边有一套成熟的系统，比国内治愈程度更高。”张岱说道，现阶段国外的医疗水平还是相对先进一些。
“先估计不行。”徐娇摇头：“最起码也得等病情稳定吧，现在恐怕连房间都出不了。”
“别看你们班主任平时作风霸道，那只不过是把心中的悲伤掩盖起来，算算时间，高一那会她儿子就已经生病了。”
之后的时间，三个人又聊了一些，看时间不早，张岱和关琳这才离开，至于徐娇下了楼梯，准备再去开导一下叶红，毕竟谁家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崩溃的。
隐隐约约，张岱似乎还能听到阶梯下传来的哭啼声。
也因为这件事情，一早上张岱和关琳都有些无精打采，妙智也看出两个人心思沉重，便早早结束了训练。
回去的路上，再次路过庙宇，里面依旧人满为患，不过叶红已经不在这里了。
小径里，关琳看着走在前方的张岱，忽然无端生出一种悲伤感，忍不住就喊了一声。
“张岱！”
“怎么了？”
看见关琳朝自己急速走来，张岱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已经扑向自己，无论怎么安慰，她只是一直哭，像是有万般委屈。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眼神中尽是些看热闹暧昧的眼神。
一时间，张岱有些头大，两只手不知该放在哪里，一味安慰也无济于事。
感受着少女的柔软香腻，张岱这会真是痛并快乐着，也暗道少女终于长大，未来可期啊。
也许过了有十几分钟，关琳终于停止了哭泣，然后头也不回跑了，留下张岱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
星期一开学的时候，张岱并没有看见叶红，暗道大概是儿子的事情让她走不开。
事实上，一直到期末考试前，重点1班的班主任临时变成了徐娇，也好在重点班的学习一向抓得紧，老师们并不需要分散精力管理纪律。
虽然丁红不在，但是晚自习张岱还是选择留在学校。
一来，在学校自习的效率确实高，几乎一个小时就能完成当天的所有作业，空余时间完全可以自行安排很多事情。
二来，自从和许平凡说了电子商务平台之后，许多东西都需要他后续沟通与理解。
在张岱的规划里，今年年中前，守望电子商务平台就必须上线，就算短期内不盈利，哪怕砸钱，它也必须挺到下半年。
2002年到2003中期，对于很多国内的人来说，尤其是花城那边，都是一段难忘的时间与经历。
张岱无法避免911的发生，但是在国内，对于在今年即将发生的一些事情，已经可以提前准备起来。
守望超市那边，年前的促销已经开始，禹城作为东南省的一线城市，过年的气氛无疑是最浓郁的。
配合守望独有的满减活动，其实张岱一点也不担心销量，甚至趁着过年所有商超最忙碌的时间，厉乐姝已经开始筹划明年的计划。
不过随着摊子越铺越大，光靠厉乐姝一个人肯定不行，和张岱商量再三之后，便决定提拔一些年轻人。当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毕竟这是个竞争激烈的行业，不进则退，原地踏步只能落后挨打。
研究所里，张岱正坐在许平凡的对面，嘴里不断跳出一些新颖的词语，让对方很是头疼。
原本许平凡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网站，可实际操作之后发现，张岱的要求有些太多了。
“买卖就简单一点，其他功能我们可以在后续上线。”
张岱自然也明白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如果真把能想到的功能一股脑儿全放上去，很有可能会得到和预期相反的结果。
“最近研究所的钱够吗？”张岱主动问道。
“够了，这两年应该都花不完。”
听到这句话，张岱也是一阵唏嘘，本以为研究所会很烧钱，事实却正好相反，除了日常付工资，唯一购买的东西，是一台光刻机，而且还是破的。
虽然是系统研发中心，但是对于倪老来说，芯片同样是他们这一代人的梦想。
光刻机的原理张岱并不太懂，甚至芯片制作流程他也不明白，但因为后世的信息爆炸，他还是对一些新闻有过关注，知道一些重要的节点。
比如用水做介质的浸润式光刻，张岱不懂，但他知道这东西很关键，他告诉了倪老，至于会发生什么，他自然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
当他也知道，以现在的大环境，就算举国之力也不可能独立研发光刻机，最大的可能就是合作，拿出一部分东西寻求外资的合作。
不过就算这样，倪老心有不甘，在他的意识里，只有完全自主的产品，才是最安全的！
张岱记得，那一天他和倪老在袁家村的灰房子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谈了很久很久。
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脑子里那些有关光刻机的片段式记忆，有多少算多少，全部都说给对方听。
最后，两个人都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倪老甚至一度怀疑那些话都是做梦，直到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当梦境照进现实的那一刻，两个人才明白当时在院子里的那场对话，到底造成了什么影响。
“倪老最近都在做什么？”张岱忍不住问许平凡，自从元旦之后，灰房子那边就一直空着。
许平凡扶了扶自己的镜框：“他没告诉你吗？他出国了，估计年后才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张岱还是有点意外。
之后的时间，两个人又开始讨论起电子商务平台的事情，偶尔也有争吵，大部分是技术层面和实现的问题。
不过他两都没注意到，此时此刻办公室的大门并非紧闭，一个高挑的身影原本想着敲门进来，结果在倾听到讨论的内容时，突然顿住脚步，脸上浮现出一抹惊疑。
“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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